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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明朝:皇帝與文官集團開戰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明朝歷史 來源: 記憶方法網

  大家都知道,理學興起在宋朝,被當成正統的封建意識形態則是在明朝。明朝的文官們在接受了程朱理學的長期教育和通過標準化的八股作文考試后,對“存天理,滅人欲”的理學奉若神明,其虔誠性和狂熱性只有歐洲中世紀的教士可以比擬。除了四書五經,他們鄙視一切知識,除了通過科舉的進士,他們鄙視一切人。
  
  明朝皇帝面對這群時刻以捍衛“天理”為己任的文人士大夫,其困難可想而知。漢唐宋三代都沒有碰見這樣的情況。由于文官集團是帝國的支柱,明朝皇帝又不象清朝皇帝那樣能依靠旗人,所以在整個十六世紀,皇權和文官集團的斗爭一直在別別扭扭中展開。由于皇帝擁有行政權,而文官擁有話語權,兩者的斗爭異彩紛呈,格外好看。
  
  下面就為大家介紹四位跟文官斗得熱鬧的明朝皇帝,他們是:
  
  生錯了時代的正德皇帝;不能認老爸的嘉靖皇帝;只能裝啞巴的隆慶皇帝;堅決不上朝的萬歷皇帝。
  
  生錯了時代的正德皇帝
  
  明孝宗弘治四年,明孝宗的嫡長子朱厚照,即后來的正德皇帝誕生了。由于孝宗皇帝只有張皇后這一個妻子,所以朱厚照生下來不到半年就被立為太子,據史書記載,其相貌奇偉,面質如玉,再加上孝宗只有這個兒子(孝宗次子早夭),自然深得孝宗和張皇后的溺愛。朱厚照少年時喜歡騎射,孝宗想治國安民也少不得武功,就沒有干涉。
  
  弘治十八年,孝宗病危,就把大臣劉健、李東陽、謝遷叫到乾清宮,面諭道:“朕承祖宗大統,在位十八年,今已三十六歲,不意二豎為災,病不能興,恐與諸先生輩,要長別了。”并親自握著劉健的手說:“東宮質頗聰穎,但年尚幼稚,性好逸樂,煩諸先生輔以正道,使為令主,朕死亦瞑目了。”有句話說得好“知子莫若父”,后來武宗行事果然不出孝宗所料。
  
  孝宗死后,年僅十六虛歲的朱厚照登上了皇位。少年天子自然要找點樂子。文官集團馬上來了精神,奏折如雪片似的飛來,大學士劉健把它們集中起來,搞了個精裝版,主要有五條內容:
  
  一、皇帝單騎出宮,不帶隨從;二、皇帝在宮內亂轉;三、皇帝去北海劃船;四、皇帝喜歡打獵;五、皇帝亂吃零食。
  
  然后,幾位老先生把這份精裝版奏折以關系到國家興亡的鄭重態度交給了武宗。
  
  武宗忍了一段時間,又去行樂,另一位大臣楊守隨立刻苦諫道:“我聽說皇上去西郊打獵、南城登高、還在宮中練兵,這都不是天子應該做的。”可憐的人,他一定沒有讀過《漢書》的《孝武本紀》,看看一千多年前另一位少年天子的作為。
  
  文官集團拿已經聽膩說教的皇帝沒有辦法,于是他們得出的結論是“皇帝身邊有小人,必須除掉這些人,國家才能生存。”
  
  武宗為太子時,已經寵信宦官劉瑾。劉瑾和他的七個朋友馬永成、谷大用、魏彬、張永、邱聚、高鳳、羅祥等稱作八虎。給事中陶諧,御史趙佑等,看不過去就上表彈劾。武宗將原奏發回內閣討論,戶部尚書韓文和下屬討論時,為天子被小人蒙蔽大哭起來,郎中李夢陽建議他上表彈劾劉瑾,韓文毅然說道:“汝言甚是。我年已老,一死報國便了。”
  
  于是兩人一起起草了份奏折,又叫了不少官員在上面聯名簽字。等武宗上朝時當面呈遞。武宗看完,不由的愁悶起來,退了朝不停哭泣,連中午飯也不吃了。躊躇了半天,派了司禮監宦官去內閣與大臣們商量,一日來回了三次,說自己準備將劉瑾等八人流放到南京。沒想到大學士劉健推案大哭道:“先帝臨崩,執老臣手,囑付大事,今陵土未干,遂使宦豎弄權,敗壞國事,臣若死,何面目見先帝?”謝遷亦正色道:“此輩不誅,何以副遺命?”于是大臣們群情激昂,非要將劉瑾等人處死方心滿意足。
  
  武宗只好讓太監向大臣們求情說:“各位先生忠君愛國,所言甚是,但這幾個人跟我很久了,不忍心殺掉他們,這事先放一放。”大臣們堅決不肯答應。
  
  這事一拖延,很快被劉瑾知道了,八虎半夜去在武宗面前痛哭,說是有人誣陷他們,武宗相信了小時的玩伴,很快,上書的大臣除了李東陽以外,全被強迫退休,而朝政大權落到了劉瑾的手中。
  
  劉瑾是壞人是史書上有定論的,然而若是大臣們不堅持非將他處死而是流放的話,會怎樣呢?
  
  劉瑾的好日子沒過多久,正德五年,因為他牽扯到寧夏安化王謀反的事,被正德皇帝派宦官張永逮捕處死。
  
  正德二年,明武宗搬出紫禁城,在西華門內另起大宅,名叫“豹房”。里面住著的并非是我們通常所知道的佳麗三千,而是武宗從全國各地區召集來的樂師、軍官、道士、番僧等等,甚至包括一名葡萄牙人叫做火者亞三的。正德皇帝通曉音樂,他親自創作了由多種樂器合奏的《殺邊樂》;其另一種愛好是親自和老虎搏斗,有一次被虎抓傷休養了一個月才好。
  
  但正德皇帝最喜歡的還是在宮廷里搞軍事演習,在其寵信的邊防軍官江彬的支持下,在宮廷里操練的士兵最多達到了萬人以上,正德皇帝經常穿著盔甲親自帶士兵們操練,呼喊聲和炮聲在紫禁城九門外面都能聽到。
  
  正德皇帝白天練兵,晚上玩樂。文官集團對此憂慮萬分,多次上疏勸阻,武宗一概不聽。
  
  正德十二年。蒙古達延汗(又稱‘小王子’)率領五萬騎兵入侵。正德皇帝聽說后準備御駕親征,借此體會戰爭的實況,并且檢驗幾年來練兵的成效。文官集團想起英宗的土木堡慘敗,自然極力反對。正德皇帝富有想象力,既然那些老先生們說皇帝不能親自上戰場,于是正德皇帝任命自己為“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然后自己命令自己帶軍上戰場殺敵。
  
  不過‘威武大將軍’要出去也困難重重,首先是御史張欽不讓他出關。他只好等了幾天,等張欽去巡視白羊口時才微服出關。出關之后立刻命令邊防軍堵住關口,不許讓任何文官出關相隨。前后四個月,北京的臣僚幾乎和皇帝完全失去聯絡。但正德皇帝并不是把國家大事丟下不管了,他的第二道命令就是北京官員們把應該遞交的公文交給專使,由專使送到行營自己處理。
  
  十月,正德皇帝終于盼到了一顯身手的機會。蒙古小王子部五萬人前來與正德皇帝親率的六萬明軍會戰,正德皇帝非常高興,親自布置方略,同時命令戶部拿出一百萬兩白銀準備賞賜立功將士,戶部卻和皇帝討價還價,最后同意拿出五十萬兩。
  
  應州發生的這場戰斗十分激烈,明軍主力一度被蒙古軍分割包圍。明武宗見狀親自率領一軍從陽和來援救,才使得明軍解圍。日暮正德皇帝與普通將士一起在應州城外臨時建的軍營里過夜。
  
  第二天蒙古主力又來,雙方大小百余戰,武宗在前線的戰車曾險些被包圍,兩軍從早晨一直打到晚上,最后,小王子自度難以取勝,引兵西去,明軍取得勝利,史稱“應州大捷”。此次明武宗率軍隊抗擊四五萬蒙古軍取得了軍事上的勝利,此后蒙古正德年間再沒有來過。
  
  正德皇帝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北京,把俘獲的武器裝備陳列于官門之前作為戰勝的證據。還特制了紀念這次不世之功的銀牌,上附各色彩帶。但翰林院全體官員拒絕向他祝賀。文官集團堅決不承認這次勝利。據《明史》記載,明軍亡五十二人、傷五百六十三人,而僅僅殺敵十六人。
  
  正德十四年,皇帝打算去江南游玩一次,理所當然的遭到了文官集團的激烈反對,皇帝被激怒了,甚至動用了廷杖,但最后還是取消了計劃。
  
  沒想到幾個月后傳來消息,江西南昌的寧王造反,正德皇帝聽到后不但不氣憤,反而高興。這位酷愛舞刀弄槍的萬歲爺總算找到一個機會可以率兵打仗了,于是決定御駕親征,可是出了北京不遠,接到快報寧王已被地方官王守仁(即王陽明,我國歷史上著名哲學家)擒拿,沒必要皇帝親自動手了?珊貌蝗菀子羞@樣一次機會,哪能放棄?他毫不理會,照原計劃南下,于是在“御駕親征”的名義下,去錦繡江南鬧了一年。
  
  正德十五年,朱厚照在淮安府清江浦模仿漁民打漁時落水染病,第二年死在了北京。
  
  不能認老爸的嘉靖皇帝
  
  正德皇帝如果生在別的時代,他性格中好的一面也許能發揮出來,掩蓋住他的缺點。但他偏偏生在了程朱理學昌明的時代,被當做昏君載入史冊。他沒有留下一個子嗣,也沒有過繼任何一個侄兒輩作為兒子。皇位繼承問題出現了危機,群臣商議,將他皇族的一位堂弟從封地湖北鐘祥弄到北京,作為朱厚照老爸的過繼兒子繼承大統,是為嘉靖皇帝。最后才鬧出了把整個大明朝廷折騰得天翻地覆的“大禮議”事件。
  
  “大禮議”是嘉靖朝最重大的一項政治事件,內容說明白了也很簡單,就是即位后的嘉靖皇帝朱厚?稱自己的伯父孝宗為父親還是伯父?稱自己的生父興獻王為父親還是叔父?
  
  這看起來好象是廢話,再糊涂的人也能夠搞清楚自己的老爸是誰,可是在封建社會,宗法制度要求“名份”必須正確,名份不正,王位合法性乃至整個社會的安定團結都要受影響。中國外國莫不如此,有心者可以研究一下,紅樓夢中探春為什么不肯認趙姨娘為母親?歐洲國王的私生子為什么不能繼承王位?朝鮮庶生子為什么連叫親生父親“爸爸”的資格都被剝奪。
  
  言歸正傳,武宗死了后,內閣大臣楊廷和等人起了遺詔,以正德皇帝的口氣,讓武宗的堂弟弟,遠在湖北安陸府的朱厚?“嗣皇帝位”。可當時15歲的嘉靖帝說,我是來做皇帝的而不是來做皇子的,堅決不干,寧愿不進紫禁城,這下大臣們沒辦法,只好折衷一下,讓他從大明門進,以朝見太后即武宗的皇后嘉靖的堂嫂為名進宮。
  
  卻說世宗即位后才過了六天,便下詔議祭祀興獻王,討論應上尊號。禮部尚書毛澄因為事關重大,就到內閣中向大學士楊廷和請教。楊廷和道:“足下不聞漢朝定陶王、宋朝濮王故事么?現成證據,何妨援引。”毛澄諾諾連聲,立刻出來會合公卿臺諫諸官,一共六十余人,聯名上奏。他們認為嘉靖帝是首先過繼給伯父即已死去16年之久的孝宗做兒子,然后因為他的哥哥武宗死了沒有后代,他才獲得即位的資格。這樣自然要稱孝宗為爸爸,改稱自己的親爹親媽為叔父叔母。
  
  奏議一上,世宗看了勃然變色道:“父母名稱,可這般互易么?”命令發回再議。
  
  嘉靖帝認為自己只是繼位,而不是過繼給伯父當兒子,即“繼統不即嗣”。嘉靖的理由也很充分。他不可能給自己的堂哥哥當兒子吧,那么又憑什么拐個彎一定要給死去的伯父當兒子?伯父這個長房已絕,自己的爸爸也是憲宗的親兒子,自己是爺爺活著的孫子中年齡最大的,當然有資格自然繼承爺爺傳下來的江山,為什么非得給伯父當兒子,才有資格?
  
  但文官集團不肯撤消自己的意見,皇帝的圣旨批示被大學士楊廷和原樣封好送回,再批再送回,如此一共封還圣旨四次。同時,僅楊廷和一人就在同期發奏章大約三十份,要求皇帝認可文官們的意見,嘉靖皇帝無奈下有屈服的跡象。
  
  但是,這時候半路殺出一人,使局面急轉直下。
  
  正當明世宗無可奈何時,進士張璁獨自上了個奏折,引經據典,來說明應該把興獻王尊稱為皇考。嘉靖帝一看自己的想法有了理論基礎‘龍顏大悅’立刻命司禮監宦官帶著張璁的折子給內閣大臣看,說:“此議實遵祖訓,拘古禮,爾等休得誤朕!”楊廷和將折子一瞧,冷笑道:“新進書生,曉得甚么大體!”把折子又還了回去。明世宗很不高興。
  
  這時候興獻王妃蔣氏正在趕往北京的路上,已到了通州,聽說朝廷上的議論后,憤慨的說:“是我親生的兒子,為什么要認別人做父母親?”不肯再上京了。于是嘉靖帝和文官集團又爭論了很久,最后雙方各讓一步,把尊誰為父的問題先擱一下,而把慈壽皇太后(孝宗皇后)尊為昭圣慈壽皇太后,武宗皇后尊為莊肅皇后,嘉靖皇帝的親生祖母皇太后邵氏尊為壽安皇太后,母親興獻后尊為興國太后。暫時平息了爭論。
  
  嘉靖二年,南京刑部主事桂萼忽然上奏,請嘉靖皇帝改稱孝宗為皇伯考,興獻帝為皇考,興國太后為圣母。明世宗見了大喜,召見桂萼和張璁,將舊話又重提起來。楊廷和見勢頭不好,就要求退休了。北京城里的官員們聽說后更是激動。給事中張?等人立刻彈劾張璁和桂萼兩人有罪,大臣們紛紛跟著行動。于是張?把大臣們的奏章匯集起來送給刑部,讓他們把張璁等人罪名預先擬好。尚書趙鑒回答說:“若是皇上降旨定張璁他們的罪,馬上就把他們殺了。”嘉靖帝聽說后大怒,下旨把他們痛罵了一頓,立刻提升張璁和桂萼為翰林學士,翰林院隨即炸了鍋,翰林學士們表示不愿和張璁等人為伍,辭職信不斷的飛到紫禁城里。
  
  嘉靖帝見事情越鬧越大,反而決心干到底,現在他覺得這個問題已經關系到他這個皇上有沒有威信,將來說話文官們聽不聽的程度上來。
  
  于是示意張璁等人再上奏折,堅決要將孝宗改稱皇伯考。
  
  但他還是低估了文官集團的膽量。大臣們得知嘉靖帝的計劃,群情激昂。尚書金獻民、少卿徐文華立刻說:“我們的奏折皇上一直不回答,肯定要改稱孝宗為皇伯考了,此事不可不爭。”吏部右侍郎何孟春義憤填膺:“憲宗的時候,議論給慈懿太后的徽號,大臣伏闕力爭才挽回,今天又得這么辦了。”大臣楊慎但覺一股浩然正氣從心里直冒出來,振臂高呼道:“國家養士百余年,仗節死義,正在今日。”
  
  于是大臣們一起說:“萬世瞻仰,在此一舉,今日誰不去力爭,大家一起討伐他。”于是集中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有九卿二十三人,翰林二十二人,給事二十人,御史三十人,諸司郎官及吏部十二人,戶部三十六人,禮部十二人,兵部二十人,刑部二十七人,工部十五人,大理寺屬十二人,都跪在左順門外,一起大呼高皇帝和孝宗皇帝,聲震屋瓦。明世宗在文華殿聽到聲音,立刻派人勸說大臣們散去,大臣們根本不加理會。尚書金獻民還把這件事告訴了內閣。大學士毛紀、石?馬上也去左順門跟大家跪在一起。
  
  從早晨到中午,嘉靖帝多次派人勸說大臣們不要再鬧,沒人理他。明世宗終于大怒暴怒加狂怒,命令錦衣衛逮捕帶頭的豐熙、張?、余翱、余寬、黃待顯、陶滋、相世芳、毋德純八人,一律扔進監獄。楊慎、王元正于是搖晃著大門大哭,群臣們一齊哭號,振蕩宮殿,全北京城都轟動了。明世宗愈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命記錄所有這些大臣的姓名,抓住馬理等一百三十四人。只有大學士毛紀、石?,尚書金獻民,侍郎何孟春等,命令退下等待處理。然后流放帶頭的八人,四品官以上奪俸,五品官以下廷杖,編修王相等十六人,因杖受傷,先后畢命。
  
  大禮儀事件終于告一段落,嘉靖皇帝借用暴力手段才壓服了群臣。但嘉靖皇帝和文官集團的裂痕,永久種下了。
  
  嘉靖皇帝自從大禮儀事件后,對文官集團始終抱有不信任的態度,加上自己對道教的興趣越來越大。于是在嘉靖年間的中后期,明世宗不再上朝,他將日常行政事務全部交給自己信任的大臣(夏言、嚴嵩、徐階),但自己仍然牢固掌握著軍國大事的最后決定權。
  
  不過明世宗迷信道教卻意外地為中華民族增添了新的光榮,因為明世宗道士掌管了太醫院,一位剛進太醫院不久的醫生憤而辭職,云游四海去寫他的醫學著作,這個醫生就是李時珍。他在世界醫學領域和生物學領域內的地位,比起和他同時代的韓國‘大長今’也高不了多少,也就千兒八百倍吧。
  
  但世宗并沒有在求仙煉丹中平靜的過完一生。在其晚年,一個默默無聞的戶部主事海瑞向嘉靖皇帝遞上了在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奏疏。奏疏中指出,他是一個虛榮、殘忍、自私、多疑和愚蠢的君主,舉凡官吏貪污、役重稅多、宮廷的無限浪費和各地的資匪淺熾,皇帝本人都應該直接負責;实郾菹绿焯旌头绞炕煸谝黄,但上天畢竟不會說話,長生也不可求致,這些迷信統統不過是“捉風捕影”。普天下的官員百姓,很久以來就認為你是不正確的了。
  
  福王去河南就藩時攜帶了大批財物。百姓們默默地看著這個將富裕建立在他們苦難之上的年輕王爺,祈求上天給他懲罰。
    
  幾十年后,李自成大軍攻破洛陽,將福王的血和鹿血一起倒入酒中,取名叫“福祿酒”。
  
  在明代歷史中,神宗經常被過度地描寫成一個荒唐、好色、懶散的皇帝。從萬歷三大征看來,神宗絕不是一個平庸的皇帝。雖然,我們可以說他是好大喜功,但是不要忘了,他在給朝鮮國王的信中始終強調朝鮮要力求自保的事實。實際上,神宗對于每一次軍事行動,似乎都充分認識到其重要性。而且,在戰爭過程中對于前線將領的充分信任、對于指揮失誤的將領的堅決撤換,都顯示了神宗的膽略。
  
  但是,他和文官集團的關系實在處理得太糟了,換了更強硬一點或者更軟弱一點的皇帝,都會比神宗處理的好,神宗既不聽從文官的意見,也不明確加以反對,使得文官們都想自己像海瑞一樣以直言敢諫留名青史,大家都崇尚虛名而不干實事。加上他把對官員監督權和獎勵權全都放手,文官們想干事的都走了,剩下的陷入無意義的清談爭論之中,使得明末終于形成黨爭的風氣,文官們黨同伐異,彼此攻擊,東林黨、宣黨、昆黨、齊黨、浙黨,名目眾多。整個政府陷于癱瘓狀態。
  
  梁啟超說,明末的黨爭,就好像兩群冬烘先生打架,打到明朝亡了,便一起拉倒。這樣的惡果,未嘗不是由神宗的荒怠造成的。所以,《明史》對于明神宗的蓋棺論定是這樣表述的:“論者謂:明之亡,實亡于神宗。”明朝的皇權和文官集團這兩部發動機,在萬歷年間同時停止了運轉,內憂外患的大明王朝走向了黑暗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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