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不敢公然加害崇禎,暗中毒害還是有可能的。所以,崇禎在入宮當天,一夜未眠,取來宦官身上的佩劍以防身,又牢記皇嫂張皇后的告誡,不吃宮中的食物,只吃袖中私藏的麥餅。整個宮中,都處在一種非?植赖臍夥债斨。
登基之后的朱由檢,他一面像哥哥朱由校一樣,優待魏忠賢和客氏,一面將信王府中的待奉宦官和宮女逐漸帶到宮中,以保證自己的安全。魏忠賢始終無法猜透崇禎的心思,于是送一些美女給朱由檢。朱由檢不好色,自然對美色毫無興趣。但怕引起魏忠賢的疑心,朱由檢將魏忠賢送來的4名絕色女子全部留下,但都仔細搜了身。結果發現,4名女子的裙帶頂端,都系著一顆細小的藥丸,宮中稱為“ *** ”,實際上是一種能自然揮發的 *** 。崇禎命4人將藥丸毀去。
魏忠賢千方百計地想引導朱由檢做一個荒淫皇帝。一計不成,另生一計,就派一個小太監坐在宮中的復壁內,手中持“ *** ”,使室中自然氤氳著一種奇異的幽香,以達到催情的效果。這一招,同樣被崇禎識破。朱由檢對此大發感嘆:“皇考、皇兄皆為此誤矣!”
既然美色無法打動朱由檢,魏忠賢干脆采用更露骨的試探方式。一些無恥的臣工們仍然不停地上疏,為魏忠賢大唱頌歌。朱由檢讀這些奏疏的時候,總是“且閱且笑”。魏忠賢向皇帝上了一道《久抱建祠之愧疏》,向皇帝請求停止為他建造生祠。朱由檢的批復不溫不火:“以后各處生祠,其欲舉未行者,概行停止。”這種順水推舟之舉,抑止了朝野上下對魏忠賢的崇拜,又不致引起魏忠賢的惱怒。
朱由檢還不斷嘉獎魏忠賢、王休乾、崔啟秀等人。自然,朱由檢心中明白,這一切早晚都會收回來的。他在靜靜地等候時機,暗暗設法削弱魏忠賢的影響力。
政治斗爭是非常微妙的。也許,當時朝廷中的大臣們,都在尋思保全自己的良策,有投機的,有不動聲色的,有冒死直諫的。最后倒魏,竟然首先是由魏忠賢的黨羽發動的。天啟七年十月十三日(農歷,下同),御史楊維垣上疏彈劾崔呈秀,卻美化“廠臣”魏忠賢——“呈秀毫無益于廠臣,而且若廠臣所累。蓋廠臣公而呈秀私,廠臣不愛錢而呈秀貪,廠臣尚知為國為民,而呈秀惟知恃權納賄。”這分明是丟車保帥之策。
崔呈秀在魏忠賢將門下號稱“五虎”之一,是魏忠賢的得力干將。而且,由于是魏忠賢的親信,崔呈秀的兒子崔鐸雖然目不識丁,居然中了進士。除去崔呈秀,等于斷了魏忠賢一臂。朱由檢免除崔呈秀兵部尚書一職,令他回鄉守制。這掀開了倒魏的大幕。
敏銳的官員們覺察到政治局勢的動向,于是彈劾魏忠賢的奏疏接二連三地出現。朱由檢一直不動聲色,任由臣工們攻擊魏忠賢的浪潮一波勝過一波,中間還得面對魏忠賢的哭訴。十月二十六日,海鹽縣貢生錢嘉征上疏,列舉魏忠賢的十大罪狀:一、并帝;二、蔑后;三、弄兵;四、無二祖列宗;五、克削藩封;六、無圣;七、濫爵;八、掩邊政、;九、傷民財;十、褻名器。
應當說,錢嘉征此疏并不是空洞的議論,十條罪名大都可以坐實。于是,朱由檢立 即開始行動,召魏忠賢,命令太監當著魏忠賢的面宣讀錢嘉征的奏疏。魏忠賢“震恐傷魄”,立即去找他的賭友——原信王府太監徐應元,討教對策。徐應元勸魏忠賢辭去爵位,也許可以保富貴。次日,魏忠賢請求引疾辭爵,得到朱由檢的允許。
十一月一日,朱由檢斥責徐應元,并再次將魏忠賢貶往中都鳳陽祖陵司香。然而,魏忠賢是過慣了有權有勢生活的人,出京的時候,竟然還帶著衛兵1000人、大車四十余輛浩浩蕩蕩地向南而去。一個戴罪的宦官竟然如此跋扈,無疑刺激了朱由檢敏感的神經。于是,崇禎接著下了一道諭旨,命錦衣衛旗校將魏忠賢緝拿回京。
十一月六日,在阜城縣(今河北阜城)南關的旅舍中,親兵散盡的魏忠賢孤零零地呆在客棧中,聽著旁邊房間里一名書生的《桂枝兒》小曲。只聽得“勢去時衰,零落如飄草……似這般荒涼也,真個不如死”。魏忠賢在客棧中繞房疾走,最后自縊而亡。從此,樹倒猢猻散,清算魏忠賢余黨的行動也很快著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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