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迪與郎朗:一樣的天才不同的終局
固然在民眾眼中,他們同為稟賦異稟的“鋼琴王子”,但只有稍稍懂得二人,就會發明他們從性格閱歷到吹奏作風都非常迥異,郎朗的表演豪情磅礴,多少近癲狂;而李云迪則十分內斂陰柔,這也正切合了兩人的性情,一個像火一個像水,恰似古龍筆下的小魚兒與花無缺。
郎朗的江湖生活灑脫自由,如魚得水;李云迪則處處謹嚴自重,攀緣之路依然艱巨。
2010年是肖邦生日200周年,肖邦的祖國波蘭決議,把最高藝術獎授予一位中國鋼琴天才,他就是以善彈肖邦馳名寰球、被稱為“浪漫派鋼琴大師接班人”的李云迪。提到李云迪,我們很天然地會聯想起另一位同樣被西方推重的東方鋼琴天才少年郎朗。同樣都是中國人,都是1982年出身,都在國際鋼琴大賽上摘得過桂冠,都與唱片業巨頭德意志唱片公司(DG)簽約。乍一看,他們就像是一對誕生后即被撮合的雙胞胎,成名之路類似卻又不同,如今的境遇更是大同小異。
蠢才都從少年出
李云迪和郎朗基礎上都是80年代席卷中國的“鋼琴熱”的產物。從電視到古典音樂,“文明大革命”的停止激發了中國人對所有西方事物的興致。郎朗學慣用的鋼琴是中國產的,花去了他一家年收入的一半。拖著一家子,他分開東北老家,到北京跟一位曾在歐洲學習過的中國老師學彈鋼琴。他十三歲即在柴可夫斷基青年音樂家比賽中獲獎,他在亞洲的音樂生涯從此開端。而李云迪則是七歲那年學完手風琴后再學鋼琴的,他也是跟著家人離開四川故鄉,到經濟特區深圳學鋼琴,是那里給他供給了足夠的經濟前提,不然,他也不可能走上鋼琴之路。有意思的是,他們走向西方的人生道路并不雷同。
1999年,17歲的郎朗在芝加哥拉文尼亞音樂節明星演奏會上,戲劇性的緊迫取代身材不適的安德魯·瓦茲,與芝加哥交響樂團配合演奏柴科夫斯基《第一鋼琴協奏曲》。終場前,有名藝術巨匠斯特恩對觀眾先容郎朗說:“你們將從這位年青的中國男孩身上聽到世界上最美好的聲音。”果然,當最后一個音符演奏結束,聽眾全部起破歡呼。
對郎朗來說,更主要的是,那天清晨兩點左右,在長達五個小時的音樂會之后,租賓·梅塔在聚首上問他是否還能“彈點別的什么,比方巴赫的《歌德堡變奏曲》”。“于是,在深夜兩點半,咱們又部回到音樂廳,”郎朗回想說,“我憑著記憶脫譜彈奏。第二天,當這個傳奇故事傳開后,我就像抓著火箭個別,我的事業騰飛了。”
李云迪的發跡只比郎朗晚了一年。2000年,已在上年度在烏得勒支失掉李斯特鋼琴競賽第三名的李云迪,猶遲疑豫加入了華沙肖邦國際音樂大賽。抱著“增加見識”跟“為觀眾而非為評委演奏”的心態,他成為十五年中取得肖邦國際音樂大賽金獎的第一位鋼琴家。
與DG公司簽約可能是這兩人最后一件經歷相仿的事件。當郎朗每年參加120場音樂會和獨奏會、沿知名人關聯的階梯向上爬時,李云迪抉擇的卻是一條更低調的、也更三思而行的途徑,他只用半年的時光上演,其余時間仍是隨著老師阿里·瓦迪學琴,在漢諾威過著學生生涯。
小魚兒與花無缺
雖然在大眾眼中,他們同為天賦異稟的“鋼琴王子”,但只要稍稍了解二人,就會發現他們從性格經歷到演奏風格都十分迥異,郎朗的表演激情洶涌,幾近癲狂;而李云迪則十分內斂陰柔,這也正切合了兩人的性格,一個像火一個像水,恰似古龍筆下的小魚兒與花無缺。
豎立的發型、勇敢的穿著、以及富麗的表演,讓郎朗有時候看上去不像一位古典音樂家,倒更像一位搖滾明星。他簽約十幾個著名品牌,代言無處不在,他還出個人專輯,出自傳……在許多批評者眼中,郎朗總是那么“不務正業”,他老是在良多音樂以外的范疇上耗費神力。善于表現是郎朗的強項,無論是在舞臺上,還是在接收采訪時,他的這一特色推翻著眾人對中國人“害羞與謙遜”的傳統印象。
英國威望媒體《金融時報》的記者在采訪完郎朗后寫出了這樣的報道:“他不停地宣傳本人,以及不知疲憊地亮出一串串名人名字的做法,很快就顯得比蠔油蘆筍牛肉還不吸引力(記者與郎朗邊吃邊聊)。”與郎朗協作過的指揮家曾公然表現,他的音樂家素養淺陋,《紐約時報》更這樣批駁他的演奏“經常不連貫,隨便率性,草率毛糙。”
相形之下,西方評論對李云迪就客氣得多。對李云迪最劇烈的責備,也只是說他在舞臺上看上去顯得“超脫&rdquo,網絡語錄;了些。李云迪自己也否認這一點:“當我上臺面對觀眾時,我的情感實際上已進入了鋼琴。”每次獨奏的時候,李云迪都從音樂廳臺旁促走出,飛快地向觀眾的方向一鞠躬、笑了笑,大禮服簡直還沒有遇到地板,他已經一頭扎進了肖邦的四首諧謔曲中了。
李云迪身上這種天賦英才又帶點孤芳獨賞的氣質,以及演奏中既像奔放的舞者,又像愁悶詩人的舞臺風范都與肖邦有著幾分近似,對此,李云迪說明說:“我想大家看到的多是我在臺上尋思和專一的狀況,實在臺下的我也很愛講話。”
如果單從形狀上看,李云迪切實比郎朗更有成為大眾明星的潛質,他的另一個洪亮的綽號便是“鋼琴界的木村拓哉”。李云迪的前東家DG公司也曾試圖通過這一點對他進行營銷,在那高深演奏的蕭邦和李斯特樂曲的唱片上,李云迪化著濃妝,擺著如醉如癡的姿態,還有一個強加給他的不男不女的造型。
只管如斯,李云迪心里照舊是當初的那個自己:舉止愚笨,身形瘦削,亂蓬蓬的頭發上壓著一頂棒球帽一個陶醉在自己世界里的藝術青年。( )他喜歡喝紅酒,聽HI-FI爵士樂,愛好打乒乓球,天天奔走在世界各個角落的機場、酒店、音樂廳,他說:“旅行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一局部。”當媒體紛紜把他跟那位日本巨星接洽在一起時,他老誠實實地承認:“我基本不曉得木村拓哉是誰。”
雙子星座王不見王
大多數時候,郎朗和李云迪兩人都不愿念叨對方,他們都表示沒有看過對方的演出,有那么點“王不見王”的意思。郎朗曾說,“李云迪的事業還不夠大,”并彌補說,“我盼望他前途弘遠。”而后,他言詞稍稍悠揚了些,暗含對李云迪的批評:“假如你還年輕,只彈幾首曲子,終有一天你會因而而消散的。”
當然了,在郎朗眼中,李云迪的幅員確切“小”得多。郎朗的事業現在堪稱欣欣向榮,在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的呈現,更讓他婦孺皆知。郎朗在揭幕式演出奏的那曲民謠,雖然在藝術成就上被某些國外樂評家批為膚淺鄙俗,但并不妨害他從此成為中國乃至世界藝術界的“吸金王”!陡2妓埂“2009中國名人榜”說他年收入達9100萬元,僅次于姚明和劉翔。
頗具象征的是,就在郎朗大放光榮的2008年,李云迪卻被DG解約。對于音樂喜好者來說,這個稍息著實是一種悲痛。但李云迪仍舊表示出他固有的淡定:“鋼琴家應循序漸進,有學習的時間,讀書,好好生活,寬闊我們的心靈。我對自己的事業有久遠計劃,所以我不介意緩緩來,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是的,李云迪的路還在持續。未幾前,他推出了加盟EMI后的首張大碟,5月15日在國度大劇院舉行的“完整蕭邦”個人音樂會也獲得了空前的,甚至很多觀眾情愿買站票觀賞。在他們眼中,相對郎朗那種取悅大眾、但卻毫無藝術感可言的風格,李云迪的演奏—直都在維系一塊凈土。在這場王者PK中,李云迪仍未出局,他和郎朗猶如殘暴的雙子星座,在中國的藝術天空上綻開著炫目標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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