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耳,是每個中國人都熟悉的名字,雄壯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的樂曲就譜自于這位天才音樂家之手。郭沫若曾贊譽他是“中國革命之號角”。聶耳23歲短暫生命中留下的樂章,奏響了中華民族解放的最強音,激勵著一代代國人“前進!前進!前進!進!”
生平
只有23歲的短暫生命,卻做過學 生、士兵、店員、演員
到上海后,他為生活所迫去煙店當 店員;19歲才正式開始藝術生活!∫蚨浞浅C翡J,別人起了個綽號 叫“耳朵先生”,他索性改名聶耳
吹響抗日號角的音樂家不幸死于 敵國,郭沫若認為致溺原因不明
聶耳,原名聶守信,號子義,1912年出生于云南昆明市,祖籍玉溪縣。父親是個中醫。他4歲喪父后,母親靠艱難地經營藥鋪和幫人做針線養活全家。
童年時的聶耳,受到云南豐富而又優美的民間音樂和戲曲的熏陶。喜愛唱民歌的母親是他最早的音樂啟蒙教師。他10歲時從鄰居那里學會了吹笛子,后又學了拉二胡、彈三弦和月琴,并參加了學生音樂團,并擔任指揮。1927年,他考入省立第一師范學校。在校期間,他受到五卅運動和大革命風潮影響,讀到一些介紹馬克思主義的雜志。
在革命處于低潮的1928年秋,他加入了共青團,并參加了秘密印刷和散發傳單等工作。1930年春,中共云南省委遭受嚴重破壞,聶耳得知有叛徒供出他參加共青團的情況,馬上去了上海。
剛進入上海的聶耳,為生活所迫去煙店當店員。翌年,煙店倒閉,他一度徘徊街頭,后考入明月歌劇社,自19歲起正式開始了專業藝術生活。當時,他因耳朵非常敏銳,別人起了個綽號叫“耳朵先生”,他索性就此改名聶耳。
聶耳進入歌劇社后,便遇到了1931年“九一八”事變和翌年初的“一二八”事變。他積極參加救亡運動,并與作家田漢結識。1932年夏,他到北平投考藝術學院未被錄取,找工作無著,返回上海。1933年初,經田漢介紹,聶耳秘密加入共產黨。此后,聶耳在影業公司和唱片公司譜曲,并經常登臺演出,譜出的許多歌曲傳唱于全中國,并馳名海外。
1935年4月初,黨組織得知聶耳有被國民黨逮捕的危險,且考慮到他有去國外學習的愿望,于是通知他先去日本,再從那里轉道去蘇聯。聶耳于4月中旬東渡后,受到中國留學生的熱烈歡迎,日本一些進步文化人士如秋田雨雀、濱田實弘等也邀請他參觀劇團,進行交流。聶耳是抗日斗爭的鼓動者,但對日本文化有濃厚興趣,此前也學過日語,于是計劃停留一年。此間,他最后完成了《義勇軍進行曲》,把樂譜寄回國內,并在留學生聚會上演唱。同年7月,聶耳于暑假期間赴藤澤市的鵠沼海濱,住在日本友人家中,一面練琴一面天天游泳。7月17日,他不幸在海中溺亡。郭沫若于1954年在為他題詞時感慨說:“不幸死于敵國,為憾至極,其何以致溺之由,至今猶未能明焉。”
聶耳尸體火化后,被生前好友送回國,歸葬于家鄉昆明西山,解放后修建了陵墓。日本的友好團體,也在他遇難的藤澤市海濱建立了紀念碑。他去世的那個月,電影《風云兒女》上映,并奏出了《義勇軍進行曲》,后來成為中國人所吟唱的最強音。
故事
他是天才的音樂家,又是革命者!∏∏∫驗楹笳,才能出現前者輝煌
“文以載道,詩以言志,樂乃心聲”。聶耳本人乃至他那些激越高昂的不朽作品,都是那個特定的民族危亡時代所造就。那些鏗鏘有力的音符,也都是當時環境下人民的心聲。
日本侵華和國內抗日群眾運動的風雨,在他心中激起澎湃的心潮,音樂與革命從此結合到一起。1932年,上海“一二八”事變爆發的十天后,即2月7日,在外面隆隆炮聲可聞、難民在街上到處流離奔走哭喊的環境中,聶耳在日記中首次提出“怎樣去做革命的音樂”。聶耳是一個天才的音樂家,又是一個革命者,而且恰恰因為后者,才能出現前者的輝煌。他的一系列作品,特別是《義勇軍進行曲》,正是共產黨領導的人民革命的產物。
《義勇軍進行曲》在銀幕上首次響起時,不幸正逢聶耳去世,但這支歌作為民族革命的號角響徹了中華大地,還享譽全球。在反法西斯戰爭中,英、美、印等許多國家電臺經常播放此歌。戰爭結束前夕,美國國務院還批準將其列入《盟軍勝利凱旋之歌》中。
新中國成立前夕征集國歌時,周恩來就提出用這首歌,并在新政協會上一致通過。在1949年的開國大典和此后每年的國慶節,聶耳譜出的樂章都雄壯地奏響,這足以告慰亡逝于異國的英靈。
音樂創作生涯只有兩年,卻創作 出許多影響幾十年的歌曲
在北平時窮得買不起棉衣,卻在 秋末深入天橋等地,用有限的幾 個錢來收集北方民間音樂素材, 并聆聽賣嗓子、賣武功的吼聲;他 在上海一年的苦苦積攢,才買到 一把夢寐以求的廉價小提琴
聶耳的音樂創作生涯雖然只有1933年至1935年這短短的兩年,卻創作出《大路歌》、《碼頭工人歌》、《開路先鋒》、《新的女性》、《畢業歌》、《賣報歌》、《鐵蹄下的歌女》等幾十年來一直膾炙人口的歌曲。這些輝煌成就的取得,除了他個人的天才,最主要的是他深入社會生活的最底層。他在1933年6月3日的日記中總結說:“音樂與其他藝術、詩、小說、戲劇一樣,它是代替大眾在吶喊,大眾必然會要求音樂新的內容和演奏,并要求作曲家的新態度。”
從小家境貧寒的聶耳對勞苦大眾有深厚的感情,鄙視那些鉆在“象牙之塔”中的孤芳自賞和為少數人服務的“陽春白雪”。他在北平時窮得買不起棉衣,卻在秋末深入到貧民區天橋等地,用有限的幾個錢來收集北方民間音樂素材,并在“充滿了工人們、車夫、流氓無產階級的汗臭”環境中聆聽賣嗓子、賣武功的吼聲,從中知道了他們“生命的掙扎”的心曲。在上海,他經常踏著晨霜夜路體驗女工上班的辛苦,從而創作出《新女性》。聶耳還與小報童交上了朋友,天天問寒問暖,那首著名的《賣報歌》正是在這種環境下吟誦出來的。
聶耳沒有像樣的創作條件,到上海一年后經過苦苦積攢,才買到一把多年夢寐以求的廉價小提琴。他居住的斗室冬冷夏熱,到北京一次連續登臺演出四天僅得6元錢報酬。這不僅使他從心底更憎恨資本家老板剝削的冷酷,其作品也不斷呼喊出人民要求解放的心聲。
田漢在香煙包裝紙上匆匆寫下 《義勇軍進行曲》,聶耳于國內定 下初稿,最后譜成于敵國境內
30年代中期,日寇侵占東北后又把鐵蹄伸向華北,國內的反動腐朽勢力卻仍沉溺于紙醉金迷中。社會上充斥著“桃花江”、“毛毛雨”、“妹妹我愛你”一類萎靡喪志的淫歌艷曲。共產黨員作家田漢找到聶耳,認為如此“唱靡靡之音,長此下去,人們會成為亡國奴”。二人就此議定,要創作一首歌,來戰勝“桃花江是美人窩”。二人研究了《國際歌》、《馬賽曲》和《船夫曲》,認為很有氣勢,可以借鑒。1935年初,田漢改編了電影《風云兒女》,并寫了一首主題歌——《義勇軍進行曲》。由于發現國民黨特務已來追捕,他倉促間在一張小小的香煙包裝紙上寫下歌詞,就被抓進監獄。
夏衍拿到田漢留下的劇本,在里面發現了那張寫著歌詞的香煙襯紙。不久,聶耳來找夏衍,聽說此事后,主動提出:“作曲交給我,我干!”聶耳根據同田漢一起提出的構想,帶著滿腔激憤,只用兩天時間便譜寫了初稿,隨即因躲避追捕到了日本。在那里,他一方面受到友好人士的熱情接待,一方面也看到軍國主義分子大肆鼓噪“擴大在支(那)利益”,并磨刀霍霍。聶耳由此更激發了創作靈感,迅速將歌曲定稿寄回國,其旋律更加高昂雄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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