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戀五味瓶系列(17)
年輕女工梅子在一家工廠上班,男青年大勇和她是同事,兩人在同一個車間、同一個班組工作。
說起來,梅子還是大勇的“領導”:由于上級有要求,每個班組必須配備思想進步、工作積極的年輕女工擔任副組長,梅子就符合這個條件,所以,她就成了“領導”。
也不知道師傅們是怎么琢磨的,他們都說梅子和大勇是天生的一對兒,就攛掇著他倆搞對象。于是,梅子就稀里糊涂地跟大勇對上了象。
一切都發展得很平順,他倆談了一年多對象,便結了婚。隨后,梅子順理成章地懷了孕。
待到梅子十月懷胎期滿,一個胖娃娃呱呱墜地。不過,其間有些戲劇性的插曲。
那是在梅子進了產房之后,大勇和母親焦急地在外面等候消息。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就聽見里面“嗷、嗷”的叫聲,像是大孩子在喊叫。隨即,一名護士開門出來,對著大勇母子說:“恭喜你們!生了一個大胖娃娃!”
大勇媽一聽說“大胖娃娃”四個字,高興地從坐著的椅子上立起來,情不自禁地大喊道:“我有孫子了!我有孫子了!”邊喊邊蹦高兒。
“是個女孩兒!”護士忙糾正道。
聽見護士后面的話兒,剛蹦了兩下的大勇媽立即停了下來,接著掩飾道:“孫女也行。”只不過,她的聲調已經低了幾度。
那個護士也是,本來一句話就能表達的意思,非得分成兩句,讓老太太白蹦了。
不過,護士說的“大胖娃娃”可是一點兒都不假——梅子的孩子八斤七兩,即便是男嬰,這么大的也少見。后來,據那些老醫生、老護士回憶,他們產科近幾年以來還沒有接生過這么大個兒的女娃娃——跟人家快滿月的孩子個頭兒差不多!
孩子胖大是件好事兒,說明孩子壯。然而,很快梅子就被難住了:她的閨女太能吃,她的乳水根本就不夠用。恰巧,當時醫院正在積極宣貫純母乳喂養,說什么也不讓嬰兒喝牛奶,所以,梅子只好跟同房的其他產婦借奶喂孩子。
梅子產后的第三天,科主任和護士長把梅子和大勇叫到了醫辦室,很鄭重地告訴了他們倆一個不好的消息:他們的孩子屬于先天愚型,將來長大了可能智障!叫他們提早有個心理準備。
夫妻倆聽了醫生的話,都呆了;氐讲》亢螅纷优吭诖采媳е眍^痛哭起來,大勇則站在床邊不知所措地直搓手。
讓醫生那么一說,琢磨起來他們孩子的長相確實挺特別:兩只眼睛離得老遠、鼻子塌塌著,不單單是丑,還真像一個傻孩子。
等梅子哭夠了之后,再加上同房的其他產婦勸慰,她漸漸地平靜下來,心想:“孩子雖然丑點兒,但還是有優點的,除了胖胖大大之外,皮膚非常細嫩,這跟別的嬰兒一比就明顯能看出來。孩子將來長大了,肯定會十分白皙。”
隨后,她又默默祈禱:“但愿自己的女兒不會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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