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就是自己讀南師的書籍已經有好幾年了,忽然一天有想總結一下多年來讀書經歷的念頭,就好歹的弄了些文字出來,談一下自己膚淺的想法。不知道怎么說起,且歸納為以下兩點。
其一:“根根”為本。
南師一直提倡說“心物一元”這個名詞或者概念,賦予禪宗“明心見性”這個古老的命題以新時代的新的名詞來解說釋迦拈花,迦葉微笑這個“人生大事”以順應新的世紀,還有陳建民上士的弟子林鈺堂博士也試著給“明心見性”賦以了一個新的名詞“無限的一體”,個人覺得很有現代詩歌的意境,在賈題韜居士《論開悟》也試著提出了“超邏輯思維”這一新的講法。我想這也是他們努力作著給幾千年古老的佛典以現代的語言以新的氣息來闡述而作出發展推廣的努力與嘗試。在已經廣為流傳的“南禪七日”中南師則把心物一元也舍棄掉不講而直呼為“根根”,則少去了哲學的氣息,而更為通俗和形象了。在我看來南師的一生就是在提醒和指示著我們要認識這個,覺悟這個“根根”。
如果給南師的著作寫一部概論的話,其實不用別人去寫,南師早已經自己寫好了,那就是南師自己親手書寫的《禪海蠡測》。這部書包含了太多,包括了南師對于儒釋道乃至西洋哲學的分析提要,充分的體現了南師的思想特色,我最早的認識“心物一元”就是這本書上第一次讀到的,心物一元論就是《禪海蠡測》一書的核心,也是此書的結論。
儒釋道乃至西洋哲學在形而上來講是否“萬法歸一”?是否在“根根”上殊途而歸?釋迦佛所講的法是不是最終究竟的法?如果說佛講的法是究竟的,那么這個法同樣的放在西方的文化哲學上也應該是究竟的法,在東方究竟,在西方不究竟,那就不是究竟的了。而南師就是堅定不移的以其淵博的學識來宣揚著這個究竟——心物一元,三界眾生的“根根”。
莊子一書里面有個葫蘆太大了,大的沒有用處,大而無用,心物一元或者根根或者無限的一體或者超邏輯思維或者古老的名詞明心見性等等就是這個大而無用的葫蘆,在現實確實沒有可用的地方,但是可以用來做成一個小舟在汪洋大海中恣意徜徉,逍遙自在。
這里提出我的總結,釋迦拈花,迦葉微笑之明心見性所證悟的東西,那個根根,于東方于西方于今于古,是相同的,那個根根是一個東西,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千江有水千江月,都是同一個月亮,這是南師的堅持。
再翻開歷史看看,事實上這個問題很復雜,而是儒是儒,佛是佛,道是道,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相容的,就是在佛教的自家都有許多的宗派分歧,禪宗也有南北之分,南派又分為五家。各宗各家之間意見并不是統一的而是互有爭議且爭執不休。“心物一元”“根根”這樣的學術價值到底怎樣,有沒有價值,有什么樣的價值,說實在的目前我個人還很糊涂并不曉得啊。從這個地方就看到了南師的思想特色。
再從南師的師承來看,袁煥仙居士就有以禪宗演繹《中庸》的著作,收錄在《維摩精舍叢書》中,還有注釋《莊子》等的著作很可惜已經毀于文化大革命中了。而南師秉承先師的思想講解《論語》《老子》《莊子》《孟子》《大學》等等則是青出于藍勝于藍了。
所謂德不孤,必有鄰。明朝四大高僧之一的智旭大師留下了許多著作,以禪宗注解周易的《周易禪解》,以禪注解儒家經典的有《四書解》,也算是儒釋道三教通會三教同源這個思想的歷史人物。
這是我對“根根”為本的總結,是貫徹南師著作的一個總線一個核心的地方。
其二,“不離自身”。
俗話說得好麻雀雖小亦有五臟,生命是相同的一個現象,暫且分為心與身兩個概念。形而下的講佛法的修持,六波羅蜜之一的禪定,也就是心與身的修煉,如車的兩個輪子不能分離。
南師較為集中的談到打坐——禪定的著作大概有以下書籍!鹅o坐修道與長生不老》《如何修證佛法》《參禪日記》《道家、密宗與東方神秘學》《禪觀正脈研究》《禪宗與道家》《習禪錄影》《定慧初修》《現代學佛者修證對話》等著作。
我個人沒有打坐禪定這方面的經驗,讀過南師的著作后有這樣的深切的感觸,那就是南師非常的強調心與身的配合,比較注重精氣神這三個方面的調節,腳踏實地很實在的可以感受到的東西,而非亂力怪神的迷信。只所以這樣講,是相對于大陸八、九十年代出了個氣功大師搞的帶功報告,后來又出了個氣功大師還蓋了個麒麟大廈,有印象的還有個香功風靡一時,那時的人們好像發瘋了一般,現在回憶一下都感到不可思議,很多人在夢想著接受到氣功大師的帶功報告的氣功信息可以開發潛能獲得夢寐以求的特異功能,辟谷等等,F在想一下那便是亂力怪神在那里作祟罷了。
南師在《如何修證佛法》中提到見地修持行愿三者一體的總要性,就我個人而言為什么沒有禪坐佛說的六波羅蜜其一的修持體驗,說來慚愧,老實講來我至今還沒有去要打坐修禪靜的“行愿”來。論壇以前流行著地藏論壇的一篇戒淫的文章,其重心是戒淫不能成功是方法不對,這篇文章給出的方法是要先從六波羅蜜的第一步做起,先從布施作起來才是正確的次序。這個我的看法同他不同,戒淫不成功沒有方法對與錯的那個具體的“方法”,好像有一個法子或者口訣或者密咒得到了師傅的密傳就可以戒淫成功了,沒有法子的,這是行愿的問題,行愿又與一個人的見地有關,這個不是方法的問題。尚南論壇有位師兄常建議我多讀經典、儀規里的發愿文,我以前還真沒仔細的讀,讀了后就發現這些發愿文太好了,這些發愿文文字優美,勸我們要有出離心,要有崇高的思想,那其實就是在培養我們的行愿。只所以講到以上,就是強調見地修持行愿三者一體的重要性,問題就在我們自己的身上,在自己身上去找答案,而不是要其他別的地方去找,不能“怨天尤人”問題出在自己的身上。求神求佛難道不也是一種怨天尤人嗎?沒有一個“方法”“法子”可以一步登天。在實修天地論壇有個帖子贊嘆《參禪日記》中金老夫人的靜坐功夫,有個帖子回復說與金老夫人多年來的獨身生活有重要的關系,這個我很贊同,而且我也清晰的記著南師批改金老夫人的四個字“清心寡欲”。這也算是心與身兩者辯證統一的證明吧。
這個是我感到的南師的又一個特點,打坐修靜就是要密切的關注自己心與身的協調,在自己這里找問題與答案,是腳踏實地的近在眼前的事情,離開自己的心與身去找問題答案,如果是這樣的話都離開了自己的身心了,那還會再有個什么東西呢?什么都不是了,成子虛烏有了,還有什么用?
以上談了我的兩點感想,文字粗魯,感受膚淺,也算是厚著臉皮寫出來了,僅供論壇交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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