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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兩朝歷法受西方天文學傳入影響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歷史趣聞 來源: 記憶方法網

據中國社會科學報:歷法在古代中國占有重要的位置,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普通百姓都用歷書來確定吉利和不吉利的日子,并據此安排社會生活和經濟生活中的各種事情。另外,歷法在國際關系中還具有特殊意義,如當一個國家承認了中國的歷法,它同時也就承認了中國為宗主國。因此,歷法準確與否對當時的統治者來說非常重要。

  《崇禎歷書》是新法改歷之理論基礎

  明朝歷法由于從無改進,至明末時因誤差過大,預測天象往往不準。萬歷年間有關歷法的爭論不斷,朱載?、邢云路等人曾試圖按照傳統天文學的思路進行歷法改革,但收效不大。此時,正值西方傳教士來華傳教屢受挫折之際,利瑪竇注意到歷法在中國社會中的特殊地位,建議教會派遣精習天算的傳教士為中國修訂歷法,希望憑借天算之長間接傳教。此策略得到教會認同,先后選派精通歷算的熊三拔、鄧玉函、湯若望等來華。

  自1610年始,傳教士涉足明朝歷法改革,但并不順利。最初,欽天監五官正周子愚推薦熊三拔等人,說他們攜有的彼國歷法多為明朝所未備,建議召集知歷儒臣率同監官翻譯這些典籍。禮部十分重視這一意見,曾上疏推薦徐光啟、熊三拔等共同翻譯西法,邢云路等參訂。然而,萬歷帝并未采納禮部意見,直至1629年才出現重大轉機。當年在預測五月的一次日食中,西法預測精度再次高于傳統歷法。于是,禮部奏開局修歷,乃以徐光啟督修歷法,是年11月6日成立歷局,開始請傳教士參與修歷。歷局的主要工作包括制器、測驗、演算、翻譯、制歷等,最終編譯完成《崇禎歷書》,該書是之后新法改歷的理論基礎。

  自修歷以來,徐光啟等創建的歷局就陷入與保守派士人的紛爭。尤其是李天經掌管歷局后,歷局與魏文魁執掌的東局(政府設立的民間歷法機構)之間紛爭尤為激烈。在中西歷法之爭中,望遠鏡曾作為“要器”觀測交食,使得觀測精度和公開性大大提升,確立了西法在交食預測方面的優越地位。1638年崇禎帝下詔,“如交食經緯、晦朔弦望,因年遠有差者,旁求參考新法與回回科并存”。這可以說是西法爭取合法地位過程中的重要突破。另一個重要進展發生在1642年,崇禎帝下旨“另立新法一科,專門教習,嚴加申斥,俟測驗大定,徐商更改”,可見他已下定決心啟用新法。最終在1643年,崇禎帝下詔,“改西法為大統歷法,通行天下”。但不久國變,新法未在明末施行。盡管如此,新法的影響并未消減。清朝建立之初,在湯若望等人的努力下,新法迅速得以正統化。

  清代歲次歷書以定氣注歷

  清初,湯若望將《崇禎歷書》改編為《西洋新法歷書》,自順治二年(1645)起,清朝歲次時憲歷依《西洋新法歷書》推算。1664年,楊光先掀起“歷獄”,從湯若望手中奪回欽天監控制權,歲次時憲歷依大統歷推算。但自1668年起,南懷仁等憑借康熙親政政治局勢丕變之機為歷獄翻案。最終,西方傳教士憑借賭測日影獲勝,新法在清欽天監中長期居于主導地位。

  與傳統歷書采用平氣注歷不同,清代歲次歷書以定氣注歷。明代采用的平氣法規定:節氣長度固定,為回歸年長度的1/24,每積累32—33個陰歷月出現一次無中氣月,為使中氣相對固定于某月,此月置閏。而清初頒行的新法則根據日行位置計算節氣,以冬至點為起點將黃道均分為十二份,每一份為一宮,規定:太陽交宮時刻為中氣,交宮中點為節氣。節氣時刻的計算大體分為三步:先求天正冬至時刻,然后求本年節氣日率,進而以節氣日率逐一加天正冬至日干支及時刻,求出每一個節氣的干支及時刻。而天正冬至時刻和節氣日率的計算均以入宮和入宮中點為依據。

  相較平氣注歷,采用定氣注歷使得節氣及閏月的推算變得復雜,容易導致一月有兩中氣之日、一歲有兩可閏之月的情況。楊光先曾在1660年上疏抨擊湯若望所制順治十八年民歷,稱其十二月有節氣而無中氣,且在一歲中出現兩閏月的異常安排。歲次歷書的主要功能為敬授民時,改用定氣注歷其實并不必要。事實上,傳教士天文學家改定氣注歷主要是出于傳教的考慮。采用新法定氣注歷,計算難度無疑增加,因此需長期借助他們的力量編算歷法,這在一定程度上將有利于傳教工作。

  清初歷算家王錫闡、梅文鼎對定氣注歷也持反對態度,與楊光先相比,他們的討論更具說服力。他們認為中國傳統歷法并非不知定氣,只是出于置閏的考慮不以定氣注歷,認為強行采用定氣會產生閏月安排混亂的結果。他們指出,傳統平氣注歷符合歷法為敬授民時的功用,而采用定氣則會導致“置閏之理不明,民乃惑矣”的結果。盡管他們的論斷得到后人的贊同,卻并未影響當時清代歲次歷書的編算。

  清初歷算家改進西方天文學理論

  清初歷算家對朝廷依新法推算的歷書持有異議,對傳入的西方天文學理論也進行了調整和改造。下面我們以五星運動模型為例討論這一問題。

  中西方天文學的傳統不同,主要體現在對行星運動問題的處理上。古代西方天文學非常重視行星運動理論的建構,設計本輪—均輪模型解釋行星視運動,并將此模型納入到天球宇宙論中。而中國天文學家則主要用代數手段處理行星的視運動,其最終目的是準確計算行星位置。中國古代天文學一直沒有自主地發展出一套行星運動的幾何模型,以至于盡管其測算精度很高,但解釋力遠不如西方。明清之際中國天文學家意識到這一點,認為西法之長在于其能給出所以然。

  當時歐洲正值天文學革命之際,涌現出許多行星運動模型,天文學界對此莫衷一是。另外,由于傳教士譯介西法時又過于講求實效,致使譯著中的行星運動模型和算法之間存在矛盾。這一特點尤其體現在《崇禎歷書》中的“五緯歷指”部分。此書首章介紹了兩個七政次序圖,

  古圖是亞里士多德的水晶同心球體系,新圖即第谷的地心—日心體系。新圖中,日、月以地心為圓心運動,而五星運動則以日為心。編者認為第谷體系更優,但在具體介紹五星推步時,只有火星行度按此模型推算,水、金、木、土推步模型中本天仍以地為心。

  為解決以前行星理論中宇宙論與計算之間存在的矛盾,清初歷算家王錫闡在《五星行度解》中構建了一個類似第谷體系的宇宙論模型!段寰暁v指》所述的第谷模型中五星皆沿本天右旋。為解釋外行星運行的“行高則疾,行卑則遲”的“反常”現象,王錫闡改上三星本天右旋為左旋。盡管王錫闡的宇宙論模型更自洽、統一,與計算方法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密,此理論中還是存在著一些矛盾:其一是內、外行星沿本天運動方向不統一;其二是五星本天以日為心運動與整個九重天宇宙模型相沖突。在王錫闡的基礎上,梅文鼎提出“圍日圓象”說,以為五星運行于以本天為心的歲輪之上,其軌跡遂成圍日之圓象。但是,梅文鼎所論主要集中在行星運動模型、算法以及相應的觀測等技術方面,對此模型的物理實在等問題卻研究不深。

  可見,清初歷算家并非簡單地接受傳入的西方天文學理論,而是對這些理論進行調整,旨在使理論更為自洽和統一。由于西方傳教士的最終目的是傳教而非傳播西方天文學知識,加上其天文學水平也有限,致使清初歷算家對西方理論的接受與改造仍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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