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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溫血漿經濟和艾滋病的混亂時代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歷史趣聞 來源: 記憶方法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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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單采血漿術在進入中國三十年后,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獨立的全國性法規??《單采血漿站管理辦法》(2008年3月1日施行)。

三十年里,這一特殊行業,曾因采血之亂引發中原的艾滋之禍,而令人聞之色變,也因隨后驚心動魄的治理舉措為人矚目。本報以一座貴州血漿站的真實變遷為縮影,試圖還原這一中國公共衛生領域由亂及治的罕見圖景。

■2008年,也是科學家劉雋湘逝世第9個年頭。1999年,公眾視野里幾乎忽視了他的離去,唯一的訃告刊登在一份發行千份的專業學術刊物《中華微生物學和免疫學雜志》上,他的單采血漿中國推廣第一人的身份亦就此塵封。彼時中原的艾滋之禍正盛,人們無從得知83歲的劉雋湘在彌留之際是否曾有一絲的后悔,最后的歲月里,唯見其以花甲之齡跑遍河北、河南、山東,奔走在各地血漿站間,身邊的助手感覺到他的憂心忡忡。這是一位科學家最無奈的悲劇。

1978?1992 誰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科學家的夙愿

小心,小心,上面掛的是血瓶子,下面放的是手銬。

1963年,時任衛生部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血液制劑室主任的劉雋湘與學生陳醒明合作研究綠膿桿菌的免疫血清,這種桿菌是燒傷病人的最大威脅。

“對燒傷病人而言,與輸全血相比,輸漿急救是更好的方式,因為不用配型,也沒有用量控制!标愋衙骰貞,劉雋湘當時感嘆道:“我們應該發展人血漿。 ”“他這個人很有超前意識,有時會提出些領導尚不能接受的觀點。我每次進他的辦公室,他都在閱讀各種材料,非常關心國外的先進技術!标愋衙髡f。

這種單采血漿術,是指將獻漿員的血液抽出后,分離成血漿與血球兩部分,紅血球回輸到獻血員體內,血漿用于制作生物制品。

上世紀60年代,臨床上血制劑的應用日廣,對原料血漿的需求迅速增長,采漿術開始在美國被廣泛應用,到了70年代,在歐洲也成為常規方式。

“文革”期間,劉雋湘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澳菚r他說話沒人肯聽,更別說什么從國外文獻上看到東西。”陳醒明說。

但科學家的夙愿未丟。1978年,“文革”結束后兩年,劉雋湘便成立了研究組,專門負責這一課題,開始推動引進單采血漿技術,他已經63歲了。也在這一年,世界衛生組織公布了《血液采集、加工和血制劑規范》,對采漿術作出若干解釋,正式認可。

研究開始時,曾有人提醒他們:小心,小心,上面掛的是血瓶子,下面放的是手銬!把芯拷M由臨床、血液、化驗、技工等方面的專家組成,從兩三位義務獻漿員開始試驗,一直增加到百來人。因為有國外成熟的采漿技術,我們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實驗進展順利,得出的結論是:在按規定程序操作的條件下,單采血漿術對獻漿者無害。安全!眳⑴c了此項研究的另一位同事金國棟回憶。

之后,衛生部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向衛生部正式提出建議:使用該技術采集原料血漿。

1979年建議獲得了衛生部批準,開始試行。衛生部原副部長、中國紅十字會副會長楊純非常支持,他說:“勢在必行!弊钤绲膿摹拔液軗牟蓾{不按嚴格的程序操作,發生意外情況!1979年,單采血漿術由天津中心血站試行,很快就在全國范圍被迅速推廣。

初期的獻漿員來自大專院校,后來開始慢慢向社會征集。各級紅十字會和血液中心在媒體上競相宣傳采漿政策、原理以及國內外獻漿員的先進事跡。

獻漿者很積極。“那時有償獻漿的營養費幾乎是一個月的工資,比較有吸引力!苯饑鴹澔貞。

還是這一年,艾滋病病毒在美國潛入人體,但還無人知曉。

彼時的中國正積極地擁抱著新的科學技術。最先是北京、成都、武漢等生物制品研究所都設立了血站,之后由河北擴展到山東、河南,不久中原地區血站也大多具備了采漿功能。

1982年7月在北京召開第一次全國單采血漿經驗交流會時,全國已施行了采漿術14萬余人次。待到1984年第二次經驗交流會時,數字已飆升至56萬人次以上。1985年更是達到了80余萬人次!皬难芯繒r開始,我們最擔心的就是異型輸血,對每個血漿站都在強調,可謂苦口婆心!苯饑鴹澱f,但在80年代初,各家血站依然發生過此類問題,金就曾親自為血站搶救過獻漿員!笆韬龃笠!彼f,“異型輸血多發生在快下班的時候。曾有一例是女護士急著回家給孩子喂奶,讓同事幫她回輸最后幾袋紅細胞,結果搞錯了血型!庇谑,各家血站都開始想辦法調整規范:有的提出在血漿站內掛上明顯大牌子;有的提出在獻漿員的帽子上清楚標示。最終的方式是,讓獻漿員在自己的血袋上簽字,回輸后自行確認。

1983年,艾滋病病毒感染了第一位中國公民。被感染者是血友病患者,注射了來自美國的血液制品“凝血八因子”。

剛剛改革開放后不久的中國,臨床使用的血制品幾乎全部依賴國外進口,但漸漸被艾滋病威脅的歐美血制品令中國衛生部門憂慮。

反應不可謂不快。1984年??此時艾滋病病毒尚未被國際醫學界正式命名,衛生部、外經貿部、海關總署就已幾次聯合下發通知,禁止或限制進口血漿、人血白蛋白等血液制品。此時的目標是:將艾滋病御于國門之外。

“獻血(漿)是公民的光榮的社會義務,特別是我國有十億人口,血(漿)必須自給自足!眲㈦h湘此間也曾如是呼吁。

國內臨床的血制品瞬間短缺,“血漿經濟”被快速加熱。但那種理想狀態下的安全,與被經濟利益挾持的現實漸相背離,不安全因素隱現。

1984年,在全國第二次單采術經驗交流會上,通過了《單采血漿術規程》,這是我國采漿領域第一部規范性文件。

同一年,劉雋湘等人受衛生部委托對8個省的22個采漿站進行調研。“因為不大放心,劉雋湘也希望到全國去看看血漿站的情況。”金國棟說。

調研結束后,劉雋湘和嵇幼初主編了《血漿單采術手冊》。在這本280頁的小冊子中,編寫者對血漿站和獻漿員做出細致的規范。

“我很擔心采漿不按嚴格的程序操作,發生意外情況!苯饑鴹澯浀脛㈦h湘回到北京后曾說。

那本手冊中寫道:“有些站雖然建立較早,但因當時經驗不足或條件困難,可能存在某些缺點,也應根據規定的要求加以整頓!笨上В@一和緩的措辭,從血漿站誕生之始,就被利益驅動下的操作者忘于腦后。

時間進入到90年代,“血漿經濟”遵從利益的邏輯突飛猛進。多個省份開始大規模引進國外資金、技術和設備,興建血漿采集站和血液制品企業。在部分地區,“血漿經濟”被視為帶領農民脫貧致富的第三產業。

暴利時代即將來臨,而農民體內溫熱的血漿正在成為一座取之不竭的富礦,危險的種子也悄然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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