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單采血漿術在進入中國三十年后,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獨立的全國性法規??《單采血漿站管理辦法》(2008年3月1日施行)。
1978?1992 誰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科學家的夙愿
小心,小心,上面掛的是血瓶子,下面放的是手銬。
這種單采血漿術,是指將獻漿員的血液抽出后,分離成血漿與血球兩部分,紅血球回輸到獻血員體內,血漿用于制作生物制品。
上世紀60年代,臨床上血制劑的應用日廣,對原料血漿的需求迅速增長,采漿術開始在美國被廣泛應用,到了70年代,在歐洲也成為常規方式。
“文革”期間,劉雋湘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澳菚r他說話沒人肯聽,更別說什么從國外文獻上看到東西。”陳醒明說。
之后,衛生部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向衛生部正式提出建議:使用該技術采集原料血漿。
1979年建議獲得了衛生部批準,開始試行。衛生部原副部長、中國紅十字會副會長楊純非常支持,他說:“勢在必行!弊钤绲膿摹拔液軗牟蓾{不按嚴格的程序操作,發生意外情況!1979年,單采血漿術由天津中心血站試行,很快就在全國范圍被迅速推廣。
初期的獻漿員來自大專院校,后來開始慢慢向社會征集。各級紅十字會和血液中心在媒體上競相宣傳采漿政策、原理以及國內外獻漿員的先進事跡。
獻漿者很積極。“那時有償獻漿的營養費幾乎是一個月的工資,比較有吸引力!苯饑鴹澔貞。
還是這一年,艾滋病病毒在美國潛入人體,但還無人知曉。
彼時的中國正積極地擁抱著新的科學技術。最先是北京、成都、武漢等生物制品研究所都設立了血站,之后由河北擴展到山東、河南,不久中原地區血站也大多具備了采漿功能。
1982年7月在北京召開第一次全國單采血漿經驗交流會時,全國已施行了采漿術14萬余人次。待到1984年第二次經驗交流會時,數字已飆升至56萬人次以上。1985年更是達到了80余萬人次!皬难芯繒r開始,我們最擔心的就是異型輸血,對每個血漿站都在強調,可謂苦口婆心!苯饑鴹澱f,但在80年代初,各家血站依然發生過此類問題,金就曾親自為血站搶救過獻漿員!笆韬龃笠!彼f,“異型輸血多發生在快下班的時候。曾有一例是女護士急著回家給孩子喂奶,讓同事幫她回輸最后幾袋紅細胞,結果搞錯了血型!庇谑,各家血站都開始想辦法調整規范:有的提出在血漿站內掛上明顯大牌子;有的提出在獻漿員的帽子上清楚標示。最終的方式是,讓獻漿員在自己的血袋上簽字,回輸后自行確認。
剛剛改革開放后不久的中國,臨床使用的血制品幾乎全部依賴國外進口,但漸漸被艾滋病威脅的歐美血制品令中國衛生部門憂慮。
反應不可謂不快。1984年??此時艾滋病病毒尚未被國際醫學界正式命名,衛生部、外經貿部、海關總署就已幾次聯合下發通知,禁止或限制進口血漿、人血白蛋白等血液制品。此時的目標是:將艾滋病御于國門之外。
“獻血(漿)是公民的光榮的社會義務,特別是我國有十億人口,血(漿)必須自給自足!眲㈦h湘此間也曾如是呼吁。
1984年,在全國第二次單采術經驗交流會上,通過了《單采血漿術規程》,這是我國采漿領域第一部規范性文件。
同一年,劉雋湘等人受衛生部委托對8個省的22個采漿站進行調研。“因為不大放心,劉雋湘也希望到全國去看看血漿站的情況。”金國棟說。
調研結束后,劉雋湘和嵇幼初主編了《血漿單采術手冊》。在這本280頁的小冊子中,編寫者對血漿站和獻漿員做出細致的規范。
“我很擔心采漿不按嚴格的程序操作,發生意外情況!苯饑鴹澯浀脛㈦h湘回到北京后曾說。
那本手冊中寫道:“有些站雖然建立較早,但因當時經驗不足或條件困難,可能存在某些缺點,也應根據規定的要求加以整頓!笨上В@一和緩的措辭,從血漿站誕生之始,就被利益驅動下的操作者忘于腦后。
暴利時代即將來臨,而農民體內溫熱的血漿正在成為一座取之不竭的富礦,危險的種子也悄然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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