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獨秀的第一任妻子和第二任妻子是親姐妹,這場不倫之戀曾經引起軒然大波。
陳獨秀1897年在家鄉安徽懷寧結婚了,他的妻子就是原先當過安慶府統領的清軍副將高登科的女兒高曉嵐(亦叫高大眾)。
婚后,夫妻二人起初相處得還算過得去,一方面是陳獨秀本來就對這門親事期望不高,另一方面是高曉嵐到了陳家以后,恪守婦道,生活十分儉樸,在鄉里很有賢惠之名;數年之后,高曉嵐為陳家也添了對兒女。照理,這對夫婦是該相安無事地
聊度時光了,可是陳獨秀卻覺得,他們在性格和思想上的差異已到了難以彌合的境地:陳獨秀少年得志,頗負才名,高曉嵐則目不識丁,結婚以后,陳獨秀多次勸她多識些字,學點文法,看些有趣的小說,學些好聽的兒歌。偏偏高曉嵐不屑一聞,
自以為“女子無才便是德”,為此陳獨秀漸漸感到心灰意冷。之后,倆人即使在一起,也很少說話,形同陌路。
與小姨子相見恨晚
就在陳氏夫婦關系遠散的過程中,高曉嵐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高君曼,走進了陳獨秀的生活。
據張寶明、劉云飛《飛揚與落寞:陳獨秀的曠代悲情》,高曉嵐母親死后,高登科的續弦亓氏于1885年生下了高君曼。高君曼本名小眾,又名君梅,小陳獨秀六歲。高君曼與姐姐高曉嵐生活環境不同,她是生父生母的掌上明珠,從小嬌生慣
養,少有挫折,受教于家庭教師,知書達理,思想開闊。在性格上,她活潑開朗,干練灑脫,熱情奔放。曾在北京女子師范學校就讀,思想進步,見識廣博,并熱愛文學,特別愛讀陳獨秀發表在各報刊上的作品,對姐夫很是仰慕崇拜。
高君曼身材高挑,時裝新潮,一頭短發下,明眸皓齒與微露的笑容,處處顯示著清麗恭良的新式女性特質。在二人的交往中,妻妹滿腔的熱情,新穎的思想,不凡的談吐,讓陳獨秀耳目一新,很快兩人便覺相見恨晚。
后來,高君曼尋找機會,借著各種理由與陳獨秀單獨接觸,或促膝談心,或小徑漫步,交流思想、熱烈討論。當時,陳獨秀常常去藏書樓發表時事演說,高君曼便常常去那里閱讀進步報刊或聽姐夫演講。
起初,二人朝夕相處地探討學問,在傳統的倫理觀念里,人們幾乎不敢設想會發生什么。這種思想,當然也包括恪守傳統的高曉嵐。
當二人難割難舍時,一個難題便擺在了這個封建家族的面前。兩個性情剛烈的叛逆者的出現,使得最終結果只有兩種:打破或者扼殺。
對于已決定隨時因家族壓力雙飛遠遁的二人來說,扼殺已漸次的這份感情己是不可能了。繼父陳衍庶甚至以“退繼”相威脅,但陳獨秀根本無意繼承其遺產,陳氏家族的所有努力都無濟于事。
鄉鄰的傳說沸沸揚揚,陳、高兩家嚴厲指責。但二人并不在乎。
陳獨秀不顧一切與小姨子結婚
1909年年底,陳獨秀從日本回國,在杭州與高君曼正式同居,木已成舟,陳獨秀與高曉嵐的夫妻關系已名存實亡。
31 歲的陳獨秀在陳高兩家一片反對和譏諷聲中,與高君曼在西湖正式宣布結為伉儷,與家庭中斷了關系。此時的高君曼,一身入時的江南裝扮,亭亭姿秀,綿綿溫雅,時常伴隨陳獨秀出訪高朋,聽琴瑟互答,過著美好的隱居生活。陳獨秀為此
還寫下了感懷20首,其中一篇寫道:
委巷有佳人,顏色艷桃李。
珠翠不增妍,所佩蘭與芷。
相遇非深恩,羞為發皓齒。
閉戶弄朱弦,江湖萬余里。
九年奮斗中的苦悶、寂寞、不滿現實與對未來的期待,交織著與佳人相娛的幸福及報國無門的悲慨與惆悵,同時也表達了他無意逃避 現實,積極投身革命的入世精神。
高君曼與陳獨秀的結合使高曉嵐成了被同情的對象,就連陳延年、陳喬年兄弟倆對他們二人的結合也深為不滿,成了后來一直難以開解的家庭疙瘩。
高曉嵐這位舊式婦女,恪守婦道,嫁到陳家33年中,生育了延年、喬年、玉瑩(筱秀)、松年等子女,她總是穿著藍布長褂,寬大的褲腳管,用繩子扎得緊緊的。上孝公婆,下撫子女。1930年9月9日,高曉嵐在安慶去世,終年55歲。
高曉嵐去世后,高君曼帶著兩個孩子為姐姐奔喪,雖時光匆匆,二十多年過去了,但在陳家一年多的時間里,陳氏家族對她仍耿耿于懷,鄙恨難泯。
擅長吟詩的高君曼
高君曼擅長吟詩,1916年(民國五年)7月間的《 民國日報》刊登以“君曼”署名寫的兩組詩。從詩的內容來看,即是高君曼所作:
食宿,不知道這件事情緣由的人誰又會原諒我呢?”誰知道陳獨秀知道了這事以后,反而說“婦人之仁,徒賊子弟,雖是善意,反生惡 果。”仍是不同意讓延年和喬年來家里住食。
陳獨秀的固執暴躁和古怪乖張的生活方式,使高君曼忍無可忍,傷心透頂,終于開始了口舌之爭,繼而又發展到出手相打。高君曼自小 就嬌生慣養,受不得半點逆來之氣,更何況陳獨秀還振振有詞地宣布她是“資本主義”,她遂把愛情前景看
淡,終于帶著自己所生的兒女,離陳獨秀而去。直到香消玉殞,也再沒有去見陳獨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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