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步入婚姻殿堂的大漢太皇太后
——西漢昭帝皇后上官小妹自述
陽春三月,乍暖還寒。古來沒有哪個女人像我這樣,六歲便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十二歲的郎君漢昭帝劉弗陵,身著龍袍,端坐在寶座上,文武百官分列東西兩廂。典儀官奉皇后冊寶到御案上,百官向皇帝朝拜,接著宣詔官大聲傳諭:今日冊封上官氏為皇后,命公等持天子節奉迎皇后!百官二叩頭受命,接過冊寶,三叩頭。
我身著后服,頭頂鳳冠,驚怯地偎在母親霍氏的懷里。迎親的人馬儀仗浩浩蕩蕩而來,祖父和父親站在廳堂接迎,領詔,跪拜謝恩。乳娘牽著我的手來到前廳,面北而拜,感謝皇恩浩蕩,伸手接過內侍遞上的冊寶。即將要與父母家人告別,未來陌生的高貴生活像一陣凄冷寒風,在我心頭奔襲。強忍淚水,哽咽著出了廳堂,宮女抱我登上鳳輦,眾人相擁,鼓樂喧天,載著纖小的皇后,奔向未央宮。時不多久來到殿前,皇帝起坐迎接,拱手行禮,雙雙被引領步入內殿,落坐,合巹酒畢,按照大人們的張羅,郎君劉弗陵寢于昭陽殿,宮女們簇擁著我來到椒房殿安歇。男女的婚姻,原來不過是鬧鬧哄哄這么一場繁文縟節,興致勃勃的是外朝內宮上上下下的文武臣子們,他們喜氣洋洋地擺弄著我們這一對玩偶。年幼的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玩,小哥哥劉弗陵,看上去也早就乏味困倦多時了。
弗陵哥哥是先帝劉徹最小的兒子。衛皇后生的太子劉據,因巫蠱之禍被趕殺,皇太子的位置一直空著,武帝病重將薨,才下詔立弗陵為太子。福兮禍兮,喜也悲也,就在確定他做皇太子之前,武帝將其曾稱贊作“堯母”的弗陵生母鉤弋夫人,賜死在云陽宮,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子少而母壯,為了避免當年呂后專權的悲劇重演。
公元前87年二月十四日,武帝駕崩,十五日,皇太子劉弗陵于柩前即位。遵武帝遺命,我的外爺大司馬、大將軍霍光,車騎將軍金日?,我的爺爺左將軍上官桀,御史大夫桑弘羊,丞相田千秋,五位顧命大臣共同輔佐8歲的皇帝劉弗陵。這時候,兩歲的我,還在母親的懷里嗷嗷待哺。
公元前83年,我六歲了。一天,爺爺上官桀和父親上官安,到霍府拜見外爺霍光,一對兒女親家,他們向來是無話不談的。飲茶敘談正歡,爺爺突然提出,該給皇上選一個中宮皇后了。外爺一時為這個話題驚詫,皇帝這時才剛十二歲,在他看來,冊立皇后為時尚早,但親家既已提出,不好拂了面子,外爺接過話來:雖說顯得早了些,但如果真有那賢良淑敏的女兒,送進宮去,倒也是一件美事。隨即問爺爺上官桀:君侯手中可有合適的人選?不等爺爺回話,父親上官安忙躬身稟外爺:小女上官小妹,天生麗質,聰慧伶俐,來日足以統領后宮。外爺聽罷,不禁皺起眉頭:小妹年方六歲,如何能進宮做皇后,不妥,不妥。爺爺一旁起身相勸:小妹也是大將軍您的外孫女,若能正位中宮,您不是一樣也臉上有光嗎!外爺登時惱怒了:左將軍此言差矣,先帝臨終托孤于你我,今冊立皇后乃天下大事,豈可假公濟私!爺爺與父親一時啞口無言,悻悻告辭。
看起來,爺爺上官桀是為了小妹的遠大前程,但兩相比較,從心而論,他與外爺的人品德性,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外爺霍光,是聞名于世的驃騎將軍霍去病的同父異母弟弟,二十多年來恭謹做事,謙遜為人,深得先帝信任。而爺爺上官桀,早先給武帝養御馬,心胸和見識就狹小了許多,大事情上糊涂,小手腕頻出。據說,有一年武帝病了好長時間,多日不來馬廄,爺爺就懈怠不用心喂養了,誰知突然有一天武帝來察看,見馬匹都瘦弱了許多,怒斥爺爺失職,爺爺眼珠骨碌碌一轉,忙伏地叩頭道:臣聞圣體欠安,日夜憂慮,再無心思喂馬,請陛下恕罪!武帝就這樣被糊弄了,反念他忠心可嘉,轉怒為喜。
爺爺上官桀為了上官家的飛黃騰達,一心想讓我這個孫女當皇后,對于外爺的規勸,他壓根沒有聽進去。遭外爺拒絕后,他并未打消念頭,回到家與父親一番謀劃,決定另辟蹊徑,走宮中內線。
弗陵即位后,外爺顧及8歲的孩子,飲食起居需要個貼己的人照料,弗陵母親已不在,外爺便請弗陵的異母姐姐鄂邑蓋長公主進宮,全權照顧小皇帝,內宮一切事務,統統由蓋長公主作主,姐姐自然就成了弗陵最貼心的人。蓋長公主早先嫁給蓋侯,蓋侯府中有個門客丁外人,河間府人,相貌堂堂,能言善辯,機智多才,風流瀟灑,在府中待得時間長了,一來二去,深受蓋長公主青睞,兩個人私下常眉來眼去。巧的是,蓋侯英年早逝,中年寡居的蓋長公主與俊男丁外人天作之合,公開姘居在一起。外爺霍光早知這段風流公案,想男女之事,情有可原。只是后來發現二人夜間常要偷偷歡聚,為了不致疏忽慢待了小皇帝弗陵,外爺索性下令讓丁外人進宮侍宿,這下兩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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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和父親要走的門路,正是蓋長公主的相好丁外人。備下厚禮、名帖,父親上官安先去拜見了丁外人,說明了來意,托他向蓋長公主說情,成全一樁美好姻緣,同時答應事成之后,一定幫丁外人加官進爵。丁外人滿口應承,回頭就說給蓋長公主。幾番上下串通、左右周旋,不久,小皇帝頒詔,召我進宮,封為婕妤。當時,外爺霍光的心思是不言自明的,一則駁了蓋長公主的面子不好,二則我畢竟是他的外孫女,何樂而不為呢?
六歲的我被封為皇后,當時上下看作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
我的父親作了國丈,一下子由小小的郎官轉眼成了驃騎將軍,加封桑樂侯;爺爺一朝成為皇親,臉上增添又一道光彩,喜形于色。一家人興奮之余,忽然想起答應過的丁外人的事,便幾次三番到外爺跟前推薦丁外人。外爺霍光一直不答應,總以高祖所立“無功不得封侯”的老規矩來搪塞。爺爺和父親從此對他心生嫉恨。加上由于政見的不同和不滿于外爺在朝中的大權獨攬,父子倆會同御史大夫桑弘羊和蓋長公主,聯絡上了一直就暗藏篡位之心的燕王劉旦,上躥下跳,外聯內應,意圖先扳倒外爺霍光,再奪取弗陵的皇位。
幾個人先在昭帝弗陵跟前誣告外爺霍光逾制擅權,奏章上稱,霍光在廣明校閱羽林軍時,用的是天子儀仗,專權自恣,懷有異心;為防止意外,燕王旦愿請自領兵入宮來保衛圣上。弗陵閱罷奏章,輕輕放在一邊,一言未發,即令退朝。不幾日,外爺霍光回朝復命,聽說了爺爺上官桀和桑弘羊等彈劾自己的事情,如雷轟頂,大禍將要臨頭一般,呆在殿外聽候發落。待昭帝宣霍光進殿,外爺摘下大將軍冠,匍匐在地。不料龍椅上的小皇帝卻和顏悅色道:大將軍勿懼,朕清楚你無罪;艄庖苫蟛唤猓瑔枺罕菹潞我灾紵o罪?弗陵笑笑:長安去廣明,往返不過幾天,燕王遠在薊地,如何曉得?那奏章分明是造謠中傷,蓄意陷害大將軍的。朝中文武聽罷,無不為少年天子的明察秋毫稱奇。皇上當即下令嚴查偽造奏章、陷害忠良一事。
這邊退朝,那邊爺爺上官桀已成驚弓之鳥。茫然失措之中,借口來探望我這個孫女皇后,進宮買通昭帝左右內侍,不打自招地在皇帝面前進讒,再次羅織霍光罪名。爺爺真是糊涂,他太低估了弗陵的智慧與信心,不是什么人能隨意蠱惑左右得了小皇帝的。他話音未落,昭帝當即義正詞嚴:大將軍乃當朝忠臣,再不要胡言亂語,否則嚴懲不貸!討了個沒趣,爺爺上官桀尚不迷途知返,又拉上我的父親,與桑弘羊、蓋長公主和燕王旦,鋌而走險,處心積慮地要剪除霍光。父子倆見天子弗陵那兒無機可乘,擔心夜長夢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密謀殺死霍光,再廢昭帝,末了誘燕王旦入長安然后刺死,最后由爺爺來做皇帝。機關算盡,不料事情敗露,一切反被外爺霍光掌控。他連夜進宮將謀反案情稟報少帝弗陵,搶先一步采取斷然措施,先后將我爺爺、父親、桑大人、長公主和丁外人等一一捕殺,多日來一直在做皇帝美夢的燕王旦,兵馬未動卻接到昭帝敕令,無奈之下懸梁自盡。從此之后,外爺霍光的地位更加穩固,權傾朝野。
入宮以來,名義上我們這一對帝后夫妻,在我眼里,弗陵更像一個年長的小哥哥,他疼愛我,呵護我,憐惜我,親近我,但絕無一絲夫妻的意味。間或我們童稚天真地玩耍在一起,或者是八、九歲的我情竇未開,再或者少年懵懂的弗陵哥哥心另有所屬,偶爾四目相對時,滿眼是澄澈無邪的兄妹相望,絕無兩情相悅的深情相戀。按照常規,祖父和父親犯下滅族之罪,我這個罪臣余孽即便僥幸不死,起碼也要被免去后位。仰仗外爺霍光的衛護,有賴于弗陵哥哥的仁厚,當然更要慶幸于年僅九歲的我,完全懵懂于權力爭斗,災難最終沒有波及到我身上。一個尚無利欲之心的清純少女,無意間躲過了一次滅頂之災。
然而,安然無恙也罷,高高在上也罷,于我又有什么喜悅與陶醉呢?在空曠寂寥的宮中,我日夜想象著自己能成為一只樹上啁啾的小鳥,自由而歡快地,時而棲息于皇家宮殿的檐頭,時而飛翔在山間田野。整天見著外爺起早貪黑地忙碌,無所事事的我,感覺稚嫩的心頭,已長出厚厚的老繭。這就是長輩們賦予我的幸福生活,日出日落,光陰伴著雍容華貴的寂寞流逝,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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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77年,弗陵哥哥十八歲,外爺霍光決定提前為他舉行冠禮,以便讓皇帝及早親政。冠禮之后,弗陵卻并未將權力及時全部收回,仍一如既往地倚重大將軍霍光,軍國大事仍請老人家主持定奪。十二歲的我這時出落得漸漸有了些少婦的模樣,閑暇時與外爺在一起,開始聆聽他點點滴滴的教誨,肩頭上仿佛懸著外爺手持的一副擔子,感覺不知何時他會松手,交給我來獨自擔當,心里從此怯怯的,低眉不敢承接外爺威嚴的目光。弗陵自小體弱多病,這一陣,外爺吩咐我專門用心陪護,同時下令后宮所有的嬪妃宮女,一律縫嚴褲襠,對外宣示,皇帝有病,不宜接近女色。女色是什么?上官小妹不是女色么?十二三歲的我與弗陵哥哥朝夕在一起,嬉戲打鬧過,貓捉老鼠過,卻從未有過臉紅心跳的羞澀。牽心倒是牽心過,哥哥的病體柔弱無力,整天愁眉不展,小妹看著著急,弗陵也會不時關心小妹的飲食冷暖,但宮闈之中,我倆之間,從不曾見別樣纏綿曖昧的風景。
公元前74年,二十一歲的漢昭帝劉弗陵不幸病歿,十五歲的我,仿佛一夜之間突然開竅,我失去了我的男人,我的夫君,我從此成了一個喪偶的寡婦!原來,一個男人,在一個與之同床共枕的女子生命長河里,是這么的重要,這么的不可或缺!我伏在弗陵哥哥的遺體上,哭得死去活來,然而一切都已無法挽回。外爺霍光命宮女攙扶起淚人似的我,外爺的心思,此刻早就不在亡人的身上了。他急急與眾臣商議,弗陵沒有子嗣,決定立弗陵的侄子昌邑王劉賀為帝。十五歲的我,像一葉浮萍,不知不覺間被推上了皇太后的高端。
新皇帝劉賀,原來竟是個不務正業的浪蕩公子,昭帝弗陵喪葬期間,他無視宗法禮規,天天宴飲作樂,夜夜淫欲無度,十多天時間里,國事不聞不問,一味沉湎酒色?粗爬思w绔的樣子,外爺和一幫大臣不由得替大漢江山社稷深為擔憂。遙想當年武帝臨終時的殷切期望,外爺霍光如坐針氈。憂心忡忡之中,他先后與幾位重臣反復溝通,最后才下了廢帝的決心。那一天天剛亮,外爺霍光召集滿朝文武大臣,齊聚未央正殿,他面對眾臣,滿臉嚴肅地明確表示,江山交予劉賀,恐怕有負先帝之命,諸位能眼看著大漢毀在荒淫昏聵者的手里嗎?大殿內一時鴉雀無聲。這時大司農田延年挺身而出,手握佩劍大聲道:先帝以幼孤托付于大將軍,今漢室危在旦夕,請大將軍當機立斷,速行大義!如有不服者,看我手中這把劍答應不答應!眾紛紛跪地:我等惟大將軍令是從!外爺見萬事俱備,當即率眾九卿來到長樂宮,謁見我這個皇太后。外爺煞有介事,將劉賀的種種劣跡和難當大任的理由,一一陳述給我聽,眾卿們一致表示應廢帝另立。十五歲新寡的我,進宮八九年來,但知錦衣玉食、快樂童趣,何曾關心過帝王的廢立?更不曾想過,有朝一日由誰來執掌江山權柄,竟需要聽取我的意見。莫非自六歲抱我進了這皇家宮廷,一出玩偶劇還沒有演唱完?一向不問政事的我,能有什么更高明的見地?外爺們話音未落,我脫口而出一個字:準。有了我這個“準”字,昨夜玩樂至五更尚在睡夢中的劉賀,被上官太后的詔令宣起,令到承明殿聽候召見。一路上,外爺將他安排的細節一一吩咐給我。來到承明殿,按照大將軍霍光的部署,殿門緊閉,只容劉賀一人上殿。劉賀滿臉疑惑,拜見過我,就欲轉身乘輦回宮。剛要起身,被兩名武士攔住,押送至偏殿。少頃,重新升殿,我坐在殿上特設的“武帳”內,兩邊百名黃門郎侍立,手持劍戟,外爺霍光率眾臣殿下分列兩旁。再傳昌邑王劉賀進殿,尚書令宣讀眾大臣聯名奏章:昌邑王沉湎于酒,荒誕于色,不宜承嗣孝昭皇帝之后,當廢!我蓄一口氣,照外爺教我的,道:可。外爺走到劉賀身邊,解下皇帝的綬帶,遞給我,左右武士扶劉賀退出殿去,二十七天的皇帝,就這樣灰溜溜退出了歷史舞臺。眾臣漸次離開,外爺霍光上前來安慰我,我通體汗已濕透,無一絲力氣。男歡女愛的甜蜜生活不曾有我,刀光劍影的殺伐卻把小女子我當成主角。世間事,少不更事的小妹怎解得開這個疑團。這一會兒,我只想快快回到長樂宮去,對外爺導演的這一幕,我了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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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多日,外爺霍光又來告知我,以皇太后的名義下詔,讓流落民間多年、已故太子劉據的長孫劉病己繼承皇位,改名劉詢,號漢宣帝。如此一來,轉眼的工夫,我上官小妹又成了大漢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意味著我的孫子輩做了皇帝,那么,我應當是慈眉善目、白發蒼蒼,高高在上地含飴弄孫、坐享天倫才是?有誰知,我上官小妹才剛剛年僅十五歲,情竇初開,從此就要安閑地待在長樂宮里,一道華麗耀眼的光環罩頂,將人間煙火遠隔在外,寂寞冷眼,看人生長恨水長東。
劉詢是個義薄云天的男人,意外承接大統,不忘糟糠之妻,雖然外爺霍光將我的小姨霍成君,送到他身邊做了皇妃,劉詢執意冊封出身微賤的原配許平君作皇后,立許氏生子劉?為皇太子?上觳患倌辏瑑H僅三年光陰,小姨伙同外祖母霍顯害死許皇后,取而代之。小姨霍成君做了皇后,輩分與禮數就出現了尷尬,我的小姨成了我這個太皇太后的孫媳婦,誰該孝敬誰呢?小姨生性強悍,驕縱自恣,惹下不少禍端。前68年,外爺霍光一死,霍家頓時失勢,特別是謀害劉詢愛妻許平君事敗露,漢宣帝對霍家恨之入骨,大開殺戒,外祖母霍顯被斬首棄市,小姨皇后被廢,幽禁在云林館,舅舅霍禹被腰斬,霍家眾親屬全部處死。外爺一世英名,他絕不會想到他死后,霍家遭如此株連九族的滅頂之災。
朝中天翻地覆,不亦樂乎,誰還有閑暇,顧忌與惦念我這個豆蔻年華的“老太婆”呢?
公元前49年,漢宣帝劉詢駕崩,太子劉?繼位,論起來,他該是我的重孫輩的天子。長樂宮里的“老不死”上官小妹,年僅不惑,卻高高地占據著人倫的頂端,宛然是,庭院里一把落滿塵灰的舊家什,棄之不忍,留又無用。該走了,蒼天不可久視,大地不可久履,我的命運我的人生,屬于早就安臥在黃土塬上的那一撥帝王。
只是,回首往事,我不知是該慶幸,無意間當了一回大漢皇朝顯赫而乖順的配角,還是該哀嘆,懵懂中錯過了一個女人人生應該享有的幸福和快樂?!
公元前 37年,五十二歲的上官小妹,我,被安排在平陵漢昭帝弗陵哥哥身旁,長眠地下。
說來不怕笑話,我這一生,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一路光彩照人,然而,卻從未真正過過一天女人的生活,從未體驗過做女人的快樂滋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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