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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聯軍為什么一定要火燒圓明園?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歷史趣聞 來源: 記憶方法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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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夏禮銅像位于南京路外灘,面西站立,1890年4月8日建立。1841年,13歲的巴夏禮隨英軍遠征中國,成為進入中國年齡最小的外交官。后在英國公使館做參贊,1864年任駐上海領事。1883年調任駐華公使,1885年死于北京,終年57歲。租界會審制度也是他創制的。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后,銅像被日本占領當局拆除。1984年在南蘇州河路河濱公園發現的銅像基座,現藏于上海市歷史博物館。

所謂巴夏禮事件,是指在第二次鴉片戰爭的通州談判中,英法談判代表巴夏禮等39人被清政府扣押一事[1]。這一突發事件的解決,歷時雖短,但牽涉甚廣,幾成當時中外交涉之焦點。巴夏禮等人押赴京城之時,正是英法聯軍鐵蹄進逼京城之際,而此時,咸豐皇帝倉皇逃往熱河避難,只留下恭親王奕?等與英法會商和局。和談中巴夏禮事件的解決并不順利,清政府步步后發,不僅失去談判上的依托,更最終導致了圓明園慘遭焚毀之劫難。

對于巴夏禮事件,筆者所見國內學者之論著,多分散于各通史著作中,或著力于其人質被扣原因的探討[2]。本文認為巴夏禮事件的解決與英法聯軍焚毀圓明園有著直接的關系,因此就二者關系作專題研究,以期更深入探討巴夏禮事件及其解決過程中清政府的對策。

要弄清通州談判中清政府扣押英法談判代表的原因,首先必須了解巴夏禮其人。巴夏禮(Harry Smith Parkes,1825-1885),英格蘭斯特拉福德郡人。早年喪父,由其叔父撫養成人。1841年來華謀生,并在澳門學習中文。1842年5月,充任英國駐華公使濮鼎查的隨員,參與了對中國的侵略戰爭。1856年代理廣州領事,因入城問題與廣東居民起正面沖突!皝喠_號事件”發生后,極力擴大事態,力主對中國出兵。1858年后,巴夏禮跟隨英軍北上,任專使額爾金的中文秘書,多次交涉都由他和中方人員進行。[3]

對于巴夏禮,早在英法聯軍進犯京津之前,清政府方面對他就已經是印象不佳。在英法聯軍攻陷廣州、俘虜葉名琛后被清政府任命為兩廣總督的黃宗漢,鑒于巴夏禮一手制造了“亞羅號事件”、在廣州淪陷后實際操縱那里的政務,于1858年在對咸豐皇帝的上奏中,就已憤恨地表示:“天生巴夏禮,所以禍粵也,不去巴夷,粵難未已”[4];他甚至還張榜懸賞:“生擒巴夏禮者,(賞)數萬,殺斃者,數萬”[5]。不僅如此,在英法聯軍進犯京津過程中充當英方翻譯和談判代表的巴夏禮,在清朝官員面前表現出來的傲慢無理,較之此前在天津談判中的李泰國又有過之而無不及。其言辭狂悖、咄咄逼人,令與之談判的桂良等人心里多懷有怨恨之意,且認定其乃“主事之人”,額爾金惟其言語是聽[6]。在通州談判前的9月14日,咸豐皇帝在給欽差大臣載垣的諭旨中,也有明確的表示:

“巴夏禮、威妥瑪等系(該夷)謀主,聞明常亦暗隨在內,即著將各該夷及隨從等,羈留在通,毋令折回,以杜奸計,他日戰后議撫,再行放還。若不能羈禁巴夏禮等,令其全數回河西務,亦無不可,斷不準去留任意,有礙戰局!盵7]

由此可見,咸豐皇帝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以傳統“擒賊先擒王”的邏輯考慮問題,既然認定巴夏禮為“謀主”,那么扣押巴夏禮就是為了杜其奸計,為了打亂英法聯軍的陣腳,緩和局勢。然而對戰局的沒有把握,又使咸豐皇帝在這則奏折中留下了“令其全數回河西務”的轉圜余地。因此,盡管有了咸豐皇帝的諭旨,然而是否扣押巴夏禮,其關鍵還在于具體辦理交涉時載垣等人的決斷。

天津談判以破裂告終,英法聯軍向通州進發、直逼北京,清政府改派怡親王載垣等到通州與英法談判。經過四天的反復辯論,9月14日,載垣等接受了英法所提的條件,與巴夏禮達成了停戰簽約的協議,并就此認為矛盾已經解決[8]。不料在17日,巴夏禮又提出了英國使臣向清帝親遞國書的要求。載垣等認為“此事關系國體,萬難允許”[9],9月12日的會晤中并無此說法,且先前英俄兩國也未開此先例,嚴厲拒絕了英法此舉。但巴夏禮則認為,親遞國書乃國際慣例,沒有必要列入談判內容。雙方堅持己見,相持不決。于是,載垣等一面向咸豐皇帝報告,一面通知僧格林沁率兵在張家灣將巴夏禮一行人擒拿羈留。而此前,僧格林沁因和局不成之勢已顯,早在張家灣以南重兵扼守,9月18日面飭恒祺時,又已有“事已決裂,應將巴夏禮等羈留在通”[10]之意,故在接到通知后,率部出動,截拿巴夏禮等英法人員39人。至此,通州談判全面破裂。

由此可以看出,扣押巴夏禮這一決定的最終做出,是由于巴夏禮節外生枝,提出了載垣乃至于咸豐皇帝都認為“萬難允準”的親遞國書問題。當然,基于對現實的判斷,載垣最終做出這樣的決定,其中也有咸豐皇帝所說的鏟除英法“謀主”之故。事后載垣就有奏折說:“該夷巴夏禮能善用兵,各夷均聽其指使,現已就擒,該夷兵心必亂,乘此剿辦,諒可必操勝算”[11]。

現實的無情證明了清政府扣押巴夏禮、“該夷兵心必亂”的一廂情愿的空想,戰場上的形勢遠非如其所料那般“諒必可操勝算”。9月17日,英法對于清政府扣押巴夏禮等人做出了強硬的反應,當日中午,清軍慘敗于通州張家灣。數日后雙方在通州八里橋再次交戰,清軍再次節節敗退。所以,即使清政府中主張殺巴夏禮的情緒高漲,如光祿寺少卿焦佑瀛、署戶部右侍郎袁希祖等人聯名奏請極刑處死巴夏禮[12],咸豐皇帝也難斷下決心,只在其奏折后朱批道:“是極,惟尚可稍緩數日耳”[13],并于9月21日任命奕?為“欽差便宜行事大臣”,接辦和局。

英法雖索巴夏禮甚急,但聯軍的進犯并沒有因此停頓下來。9月25日,英法兩國拒絕了奕?暫息干戈,所有天津議定和約一一皆準并派員定期會辦的照會,并復照限期三日釋還被押英法員弁,全部條件蓋印畫押,否則“登時領兵前進,攻破京師而占據之”[14]。隨后兩天,英法兩國又反復照會要求放人,雙方交涉一時以巴夏禮為中心。然而,奕?發給英國公使額爾金的多次照會,意見仍與英法“先放人后議和”的要求相悖[15]。雙方為此相持不下,額爾金遂于9月30日宣布停止交涉,將此事移交聯軍司令部處理[16]。10月5日,英法聯軍進逼北京德勝門、安定門兩門,并于次日凌晨直撲清軍守備空虛的海淀一帶,在“無一兵一騎出而御之”的情況下,占據圓明園,與當地土匪一起,大肆搶劫[17]。

在英法聯軍步步進逼之時,咸豐皇帝做出的反應是在三易欽差之后北走熱河,留下恭親王奕?留守京城,督辦和局。這個時候,熱河成了遙制京城談判的中心,隨著戰局的變化,清政府內部爭論愈盛,政策搖擺不定,一步步制約著前臺的談判。八里橋戰敗后,原先積極主戰的僧格林沁、瑞麟等因連戰失利紛紛轉變思想,深盼和議速成[18]。身在熱河的咸豐皇帝,在了解到京城官兵戰守失據的情形后,亦于10月2日下旨給奕?等人:

“…… 當諭令相機辦理,朕亦不為遙制,總期撫局早成,朕即可及早回鑾,鎮定人心!缈献裾展вH王等所給照會,退至張家灣一帶,酌定適中之地,定期各派委員,將在津續定條約蓋因畫押,將巴夏禮等送回,固屬至善;如必不肯遵行,或并無照復前來,不必待其進攻城池,莫若既將所獲巴酋等全行送還,以示大方,尚可冀其從此罷兵換約,不值得為此數十夷丑,致令億萬生靈俱遭涂炭!盵19]

咸豐皇帝雖然給了奕?相機行事、斟酌辦理的大權,但并未放松親遞國書一節。兵臨城下之時,戰心又起,復又主張放還巴夏禮應以和局已成為條件。這其間,咸豐皇帝態度的種種變化,對談判前臺的奕?牽制極大。

早在奕?初上外交前臺之時,戰場上的形勢就已不樂觀。在拿不出任何退敵之策,萬般無奈之下,奕?最后還是將巴夏禮作為應付英法的砝碼。由于英法索人甚急,奕?因此認定巴夏禮地位非凡,奇貨可居。故而從9月23日開始,一面與英法多有照會往來,要求先退兵,再畫押(即訂約),最后釋放巴夏禮等[20];一面在巴夏禮身上尋找突破口,欲借以弭兵事,于是設法促使巴夏禮致函英法退兵。然而,與英法的照會并沒有取得多大的進展,奕?“俟貴大臣到京日,選擇嚴肅處所,設立香案,由本爵代接貴國國書,置之案上,以昭禮敬”[21]的建議未被采納;英法始終認為親遞國書,“此凡在禮義之邦,無有不知,無不奉行。遇有自謂禮議(義)之國,不用此禮相待,斯雖言稱和好,而實滋他國之疑異”[22]。雙方在國書是否親遞,先放人還是先和談的問題上固執己見,不予妥協,巴夏禮被扣一事遂成騎虎難下之勢。然而,奕?并未按聯軍要求在三日之內釋放巴夏禮,只是在9月29日將其移至高廟,款之以禮,并派恒祺、桂良等人多次游說[23]。10月3日,奕?在給英使的照會中提出:“希照十九日(10月3日)本爵照復,我兩國彼此酌量退兵,以便擇適中之地,派員前往會晤,并照巴領事官與本爵所派委員面議妥辦,永敦和好。”[24]然而,奕?派員直接與巴夏禮談判的意圖仍然沒有被采納,額爾金在強大的軍事后盾下,態度更為強硬,堅決主張留京員弁務必立即放出,不可更移。

而巴夏禮被扣之后,態度桀驁不馴,對于奕?等要求致書英法聯軍頭目、促其停戰議和之事多次予以拒絕。后雖有所松動,但仍然堅持寫英文不寫漢文[25]。移至高廟后,受到較高的禮遇。不僅有恒祺伴其閑話,東麟堂為其承辦肴饌,后更有奕?的重禮相贈[26]。故而答應致書城外,言:“恭邸人甚明白,中國相待亦好,暫緩攻城”。后又有兩次致書城外,一曰:“退兵到張家灣,河西務,再候議局”;一曰:“令刪去親遞國書一節”[27]?上У氖,在巴夏禮身上取得的進展并未能阻止聯軍的步步進逼,兵臨城下之時,雙方仍為先定和約還是先放人的問題相持不下,局勢再度僵化。巴夏禮在得知英法將繼續進攻的消息后,在給威妥瑪復函中表示:“不要為我等在此,遂阻進兵”[28]。

交涉無果之下,聯軍很快進至德勝、安定兩門。此刻的奕?雖不敢違背圣諭,亦恐承擔破城之責,因而急于了結巴夏禮之事,以阻止聯軍的進一步進逼。然而,正式應允放還巴夏禮等人的照會未抵,圓明園已遭劫難[29]。當晚,法國軍隊先行侵入圓明園,園內殿座焚燒數處,居于園中的常嬪因驚嚇過度自縊身亡,總關內務府大臣文豐投福海殉難,守園的步兵統領中營官兵也逃散一空。隨即,在英法兩軍頭目開完分贓會議、達成協議之后,英國軍隊也成群結隊地闖入園內,對這座清政府經營百余年,綜合中外建筑藝術,珍藏著中國歷代圖書典籍、文物書畫和珍珠奇寶的皇家園林進行了持續兩天的公然劫掠和拍賣。此間,奕?得報之后倉皇轉移,避至長辛店,留恒祺在京與聯軍交涉[30],并致函葛羅說:“和約一簽署,立即送回扣壓人員!盵31]

10月7日,威妥瑪約見恒祺,稱未接到昨日照會,并揚言除非立即放還巴夏禮,否則即行攻城[32]。此時的京城,危如累卵,民心大恐,難民逃兵累累不絕于路。京城中留守大臣一方面心憂城破,求撫之心愈切;一方面對奕?久居城外,不肯親自露面交涉多有不滿。于是,在10月8日聽聞咸豐皇帝已派出欽差宣諭戮俘后[33],遂與恒祺公議將巴夏禮等八人釋放,并由恒祺親自護送至聯軍軍營。

此舉一出,奕?已是鞭長莫及。圓明園既失,所籌援兵未齊,剿撫均難措手;巴夏禮被釋,更使和談失去了人質上的依托。接下來的談判舉步維艱,圓明園的命運就更堪憂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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