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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奧塞斯庫時代的“月經警察”統治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歷史趣聞 來源: 記憶方法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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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裁與荒誕就像是一對孿生兄弟。有什么樣的專制獨裁,就會有什么樣的荒誕事情發生。


節育墮胎違法

為了提高人口數量,增強國力,1966年羅馬尼亞共產黨前總書記齊奧塞斯庫廢除了以前關于個人可以自由流產的法律,實施了禁止墮胎的政策。他宣稱,胎兒是社會的財富,不生育孩子的人就是背叛國家的人。他規定,禁止離婚,每對羅馬尼亞夫妻至少要生四個孩子。緊接著,國家頒布法令,節育和墮胎都屬違法,不能受孕的女性要交納稅金,墮胎者將受到判刑和囚禁,婦女月經期要受到嚴格的檢查與盤問。

為保證政令暢通,依據齊奧塞斯庫的指令,執法者紛紛進駐機關、工廠、農村、學校以及各個單位,對婦女進行嚴格的監控,督促她們每月必須做婦科檢查,以確保沒有使用避孕工具;對那些避孕的婦女和默許墮胎的醫生一經查出,嚴厲打擊、處罰監禁。羅馬尼亞的老百姓把這些執法者鄙夷地稱作“月經警察”。在恐怖的高壓下,許多絕望的婦女鋌而走險,試圖偷渡多瑙河,到鄰國匈牙利尋求庇護,但在邊境線往往被當作叛國者,遭到羅馬尼亞士兵用機關槍的掃射。

在這項政策實施一年之后,羅馬尼亞的嬰兒出生率翻了一番,成績顯赫。但地下流產與墮胎的服務也隨之出現,懷孕婦女的死亡率不斷上升。更讓齊奧塞斯庫感到鬧心和棘手的是,隨著嬰兒的大量出生,婦產醫院的設備、婦產專家、產科醫師、兒科醫師以及婦幼保健工作者嚴重缺乏,這可不是單靠行政命令就能馬上解決的。僅僅一年中,羅馬尼亞的嬰兒死亡率就增長了145.6%。消息傳出,全世界嘩然,各國政要、媒體紛紛譴責:這簡直就是“現代社會的濫殺無辜”。面對國內外政治壓力,為掩蓋這種愚蠢而可怕的后果,齊奧塞斯庫下令,嬰兒出生一個月以后,再發出生證。如此一來,那些在未滿月中夭折的嬰兒就不會填寫在死亡嬰兒的統計當中了。

對于這一段荒誕而悲慘的歷史,羅馬尼亞年輕的電影導演克里斯蒂安蒙久,在他執導的影片《四月三周兩天》中,通過兩個女大學生一天中所遭遇的墮胎經歷,把獨裁專制統治對人性的摧殘和壓迫,以及在這樣的環境下,人性的丑陋、冷漠、甚至是邪惡,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部影片講述的故事發生在1987年的寒冬,此時距離柏林墻倒塌、齊奧塞斯庫的獨裁政權垮臺還有兩年。影片一開始,女大學生奧蒂莉亞正在為同一宿舍的同學嘉碧塔秘密準備行李。奧蒂莉亞匆忙地奔波在簡陋的宿舍樓和骯臟的窮街陋巷,向男友借錢,購買走私進口香煙、食品、香皂、預訂飯店。所做這一切,就是因為嘉碧塔懷孕了,而且要趕在期末考試之前墮胎。

在當時的羅馬尼亞,流產和墮胎都是違法行為,且要根據流產者或墮胎者懷孕的時間決定刑期和監禁的長短。為了躲避處罰,她們找到了一個叫畢比的醫生私自墮胎,一場噩夢就此開始。奧蒂莉亞幾經周折最終找到一家廉價的餐館,但醫生畢比借口手術費太低,不愿承擔犯法坐牢的風險。為了能使嘉碧塔盡快手術,面對畢比醫生“任何錯誤都要付出代價”的要挾,奧蒂莉亞不得不承受羞辱,與畢比做愛,嘉碧塔躲在門外飲淚而泣。死嬰從嘉碧塔體內排出,被包裹在一塊白色的浴巾里,手掌般大小,略具人形,上面沾滿鮮血和污穢。奧蒂莉亞久久地凝視著尸體,沉默不語。

由于害怕和緊張,奧蒂莉亞遲遲沒有找到丟棄死嬰尸體的地方。最后,她跌跌撞撞地沖進一個居民樓,慌亂地把裝著尸體的書包塞進了樓道里的垃圾箱內。在僅有的一點光亮里,奧蒂莉亞靜靜地站在那個垃圾箱前,仿佛為自己心靈的失落、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懺悔。處理掉死嬰的尸體,一切的恐懼與不安都結束了,兩個女孩坐在旅館的餐廳里,默默地等待她們的晚餐。不遠處,是一場婚宴的歡鬧場面。而這一天,正是嘉碧塔懷孕整整四月三周兩天。


打字機執照

20世紀80年代初,齊奧塞斯庫頒布了《大羅馬尼亞打字機法》。根據該法,每一個羅馬尼亞的公民、企業、事業、機關、學校等單位,凡擁有打字機必須要得到警方的許可,領取使用執照;要成為打字員也必須照此辦理,并且要將所打字的樣品同時上報。如果打字機需要修理,其使用者及其打字機都需要更新執照。任何繼承打字機的羅馬尼亞人,都必須將此上交政府當局,或尋求取得使用它的資格;如果不把打字機的鍵盤上交警方,即使損壞的打字機也不得私自處理,否則嚴加處罰。

自1965年齊奧塞斯庫坐上羅共總書記這個職位后,便如鋼梁上的鉚釘??固定不動,一直到1989年被槍殺。除黨的總書記外,他還擔任羅馬尼亞國務委員會主席、團結陣線主席、國防委員會主席、武裝部隊和愛國衛隊總司令、經濟社會發展最高委員會主席、羅馬尼亞共和國總統,可謂至尊無上。據英國《經濟學家》雜志統計,齊奧塞斯庫家族成員在黨政軍界擔任要職的不下三十人。

當上了黨政軍的一把手,又有一大幫子家族成員為自己看家護院,齊奧塞斯庫自然是說一不二,專橫跋扈。他的每一次講話都成了“綱領性文件”,報紙要登,電視要播,廣播要說。齊奧塞斯庫還不惜花費大筆外匯,購買國外報刊的廣告版面刊登頌揚自己的文章,然后在國內報紙轉載,借以宣揚外國人是如何敬佩齊氏的天才領導和偉大功績。

極權獨裁統治,很多東西不單是靠暴力來維持,而且也需要靠欺騙和謊言來維持。因此,打字機和打字員在統治者眼里就成了傳播異端邪說的洪水猛獸,必須嚴加防范,嚴密控制。無論機器還是人都只能成為替獨裁者歌功頌德的工具,絕不可作為民眾揭露事實真相的武器。(摘自2008年第6期《書屋》)

相關鏈接:齊奧塞斯庫的“月經警察”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東歐的波蘭、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東德、羅馬尼亞等“社會主義國家”紛紛發生民主化變革,一黨獨裁體制相繼覆滅。這就是眾所周知的“東歐劇變”。


“東歐劇變”堪稱人類歷史發展中社會形態的一次天翻地覆,其間充盈著各方勢力的搏弈乃至對決,不乏激烈之處,但總的說來那些垮臺的掌權者都可以說是全身而退的,他們或許遭到了政治上的清算,但其自身和家人的人身安全還是無虞的。這充份體現出“東歐劇變”這場民主化變革迥異于以前許多“革命”的理性和人道之處。不過事情也有例外,這例外發生在當時羅馬尼亞的共產黨總書記、共和國總統齊奧塞斯庫身上。

齊奧塞斯庫出生于 1918年,1933年加入羅馬尼亞共青團(才十五歲,還是個“紅小鬼”),1936年加入羅馬尼亞共產黨,因從事反法西斯斗爭多次被捕坐牢(稱得上是個堅定的“老革命”),曾任共青團中央書記、州委書記、農業部副部長、武裝部隊部副部長等職,1955年當選為黨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1965年任工人黨第一書記,同年7月工人黨改名為共產黨后任總書記,1969年兼任國防委員會主席、武裝部隊和愛國衛隊總司令,1974年任共和國總統(至此獨攬黨政軍大權,至高無上),1989年在民主化運動中倒臺,與妻子同時被運動中成立的“羅馬尼亞救國陣線委員會”逮捕,經軍事審訊后被秘密槍決。齊奧塞斯庫是“ 東歐劇變”中唯一被處死的前最高領導人。

為什么唯獨老齊同志落得個如此悲慘下場?這自然首先與他在運動中以強力手段進行鎮壓而釀成流血事件有關,當時軍事法庭給他定的罪名就是“屠殺六萬人民”,而且有“積蓄超過十億美元的不當財產”等等。不過除此而外,他在二十四年的獨裁統治中的作為也是重要原因。要說起來,齊奧塞斯庫也算是羅馬尼亞這個國家“百年一出”的人物,在登上權力頂峰的過程中其手段的狠辣十分了得,掌權后更展現出強悍的自我意志,作為當年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國家的領導人,他卻頗為“獨立自主”,與蘇聯保持距離,與美國等“帝國主義”國家保持聯系,并與當時蘇聯的對頭中國很是友好??記得在“革命氣氛”很狂熱的“文革”中,羅馬尼亞是極少數為中國官方喉舌所贊許的國家之一,羅馬尼亞的那些略帶異國情調的“革命電影”在國內大量地反復地上映,讓我至今印象猶存。不過,他在國家治理上就沒有外交那樣“得心應手”,同樣犯了當時“社會主義國家”的通病:在經濟建設上片面追求高積累、高速度,發展比例失調,人民生活得不到改善,甚至有大批饑寒而死的現象。他的治國方法也并無二致:獨裁統治,高壓政策,用秘密警察監視人民,還實行家族式統治??到他垮臺前,其妻子、兒子、兄弟和親戚在黨政軍界擔任要職的不下三十人。如此獨裁統治能夠控制國家于一時,但引起的民怨也是可想而知的。

在齊奧塞斯庫的獨裁統治下羅馬尼亞出了許多荒誕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有關生育的政策。據山東畫報出版社2007年6月出版的《愚昧改變歷史》一書披露,1966年,為了“提高人口數量”以“增強國力”,齊奧塞斯庫廢除了以前有關個人可以自由流產的法律,實施了禁止墮胎乃至禁止節育的政策,宣稱“胎兒是國家的財富”,“不生育孩子的人就是背叛國家的人”,并規定禁止離婚,每對羅馬尼亞夫妻至少要生四個孩子,不能受孕的女性要交納稅金,墮胎者將受到判刑囚禁的處罰,婦女月經期要受到嚴格的檢查與盤問。為保證“政策落實”,齊奧塞斯庫命令執法者進駐機關、工廠、學校、農村等單位對婦女進行嚴格監控,督促她們每月必須做婦科檢查以確保沒有使用避孕工具,而對那些避孕的婦女和做墮胎手術的醫生,一經查出就給以嚴厲打擊,處罰監禁。對這些執法者,當時的羅馬尼亞人私下為之取了個別稱,名曰“月經警察”。我們現在無法想象這“月經警察”究竟使用什么手段來“執法 ”,但顯然其過程是對那些育齡婦女們精神和肉體上的侮辱與摧殘,讓她們感覺到自己被當成了牲畜一般。

齊奧塞斯庫荒誕的生育政策,“月經警察”的強力“執法”,給羅馬尼亞的婦女和嬰兒帶來了巨大的災難:許多婦女不愿成為生育機器,鋌而走險偷越國境想到鄰國尋求庇護,卻往往被當作“叛國者”遭到邊防軍的射殺;羅馬尼亞國內地下流產與墮胎服務應運而生,卻因衛生條件和醫療技術的無法保證導致懷孕婦女死亡率不斷上升;更嚴重的是,由于當時羅馬尼亞國內婦產醫院、婦產專家、產科醫師、兒科醫師以及婦幼保健工作者的數量遠遠無法應對大量出生的嬰兒,致使許多新生嬰兒因得不到及時護理而死亡,僅僅在“新生育政策”實行后的一年內該國嬰幼兒死亡率就增長了百分之一百四十五點六??這引發了國外輿論的譴責,為此齊奧塞斯庫下令,以后嬰兒出生一個月后才能發出生證,如此一來那些未滿月就夭折了的嬰兒就不會計算在死亡嬰兒的統計中了,嬰幼兒死亡率自然就“大幅降低”了。

不受制衡的專制獨裁權力常常搞出荒誕的事情,并給民眾帶來巨大的精神和生命災難,對此我們已經了解得夠多了,齊奧塞斯庫的生育政策和“月經警察”所造成的觸目驚心的惡果又一次印證這一點。只不過,老齊同志的荒誕也夠絕的,他的不得善終其難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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