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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晚年做了兩件大事 李敖:令人拍案叫絕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歷史趣聞 來源: 記憶方法網

青年時期的李宗仁。

李宗仁是中國近現代史上一位關鍵的“福將”。福將之“福”,一是他個人歷經戰場炮火和政壇暗箭,屢次大難不死;二是在重大歷史關頭,李宗仁及其代表的桂系,作為具有決定意義的中間力量,幾乎總是能有意無意地做出明智抉擇。他的抉擇雖然有的出于派系斗爭,有的是迫于時勢無可奈何,但終究順應了“不可阻遏的革命浪潮”,促使國家民族走向良性方向,也為自己留下“青春戎馬,晚節黃花”的身后評價。曾為李宗仁撰寫回憶錄的唐德剛認為,李宗仁“匹夫一人系天下安危”,他是“近代中國這座高樓大廈的一根主要支柱,沒這根柱子,則今日這座大廈,可能又是另外一棟不同的建筑了”。

因負擔不起學費考取軍校

晚年李宗仁看到名人傳記中“少有大志”“以天下為己任”的話,總覺得那是作者杜撰的。他少年時的志向,是當一名養鴨漢子,絕沒想過要成為一代名將甚至“一朝天子”。

1891年8月13日,李宗仁出生在廣西桂林貧寒農家,16歲時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廣西陸軍小學,報到時因為沒有手表遲到十分鐘,被取消入學資格,第二年再考才正式入學。桂林一帶重文輕武,靠當兵吃飯頗受鄙視。李宗仁考陸小,是因為這是廣西質量最好的新式學堂,升學就業都有保障。更重要的是陸小免學費還發津貼,這對許多貧苦孩子有很大吸引力。同時被吸引的還有15歲的白崇禧和12歲的黃紹?,1908年,李、白、黃3人幾乎同時入學。

陸軍小學是清廷為培訓新式軍官投資設立的。1911年武昌起義一聲炮響,這些學習了新軍事理論、新政治思想的年輕人,轉瞬加入廣西同盟會,成了清廷掘墓人。十幾年后,李宗仁、白崇禧、黃紹?以少擊眾,聯手橫掃“舊桂系”。3個曾經負擔不起學費考取軍校的農家少年,崛起為“新桂系三巨頭”。1925年夏,34歲的李宗仁穩坐頭把交椅,一統廣西。

“桂系三雄”的選擇,

讓北伐成事實

在那個群雄并起軍閥割據的時代,李宗仁不安于在家鄉做個“山大王”,桂系幾乎是唯一自愿加入全國統一進程的地方勢力。一位海外漢學家評價道:“他們(李、白、黃)覺得自己與那些被他們打敗的粗野的、沒有文化的中年廣西軍閥完全不一樣,他們年輕,受過教育。” 3人的出身和教育背景使他們具有現代民族主義情結。統一廣西之后,皈依中央獲得合法身份是理所當然的選擇。

但哪里是“中央”?當時的中國,北洋軍政府和孫中山建立的廣州大元帥府都以中央自居,從實力上看,北方明顯勝于南方。李宗仁權衡之后選擇了南方,選擇了在他成長過程中具有啟蒙意義的三民主義;并在派系斗爭紛亂的廣東政府內部,選擇了孫中山的“忠實追隨者”蔣介石。唐德剛寫道:“廣西的統一和兩廣的合作,實系于李宗仁一念之間。李氏如一念及邪,則那個風雨飄搖的廣東地方勢力,所謂‘大元帥府’,是經不起吳佩孚、唐繼堯、陳炯明三面夾攻的。” “……他們(李、白、黃等‘桂系三雄’)的這一決定,才能使‘北伐’從構想成為事實。而在他們三人之中,李宗仁實是決定性的人物。”

1925至1926年間,蔣介石忙于打壓共產黨,和汪精衛之間的矛盾也日益激化,廣東政府一片內亂,無心北伐。李宗仁感到“問鼎中原”時機稍縱即逝,決定立即抽調12個團,親自指揮入湘作戰,并赴廣州游說蔣介石。這是蔣李二人第一次見面。李滔滔不絕陳述北伐利害,蔣半天才說了一句:“你初到廣州,不知道廣州的情形太復雜……現在如何能談到北伐呢?”最后又支支吾吾地說:“你和他們說說看。”意思是讓李宗仁去說服廣東政府的其他勢力。

隨后,李宗仁先后拜見張人杰、譚廷?、程潛和蘇聯顧問鮑羅廷,均未獲明確支持,最終他說動了李濟深。二李在政治會議上慷慨陳詞,這時廣西的入湘先遣隊已經取得初步勝利,國民政府終于宣布出師北伐。

李宗仁郭德潔夫婦舊照。

1926年7月,北伐軍出征時只有不到7萬人,除第一軍是蔣介石一手培養的黃埔系之外,其他都是難以駕馭的各路諸侯。桂軍組成的第七軍在北伐中表現最為突出,戰斗力最強。葉挺獨立團所在的第四軍被譽為“鐵軍”,而七軍則號稱“鋼軍”。蔣介石對桂系既想拉攏又想削弱,一面軟磨硬泡要跟李宗仁互換“蘭譜”拜把子,一面把主要的戰役都交給桂軍去打,而他的嫡系受到保護,連軍餉都比桂軍多一倍。蔣桂矛盾就此埋下,此后的20多年中,這是國民黨內最為主要的矛盾。

伴隨著糾結的派系內斗和血腥的國共之爭,北伐軍一路北上,1928年7月占領北京。蔣介石、李宗仁、馮玉祥和閻錫山來到北京西山碧云寺,向孫中山的靈柩宣告北伐完成。儀式十分隆重,馮閻二人“頻頻擦淚”,蔣介石則撲到棺上痛哭。唯一沒哭的是李宗仁,李覺得他們都很“矯情”,而他本人“無此表演本領”。

不久之后蔣李馮閻同黨操戈,打了整整3年的中原大戰。最終蔣介石獲得張學良的支持取勝,李宗仁敗退廣西。

1936年6月3日,兩廣事變爆發。當日,廣東陳濟棠和廣西李宗仁、白崇禧,公開反蔣,發表“北上抗日”通電。

逼蔣抗日,為“西安事變”埋下伏筆

回到廣西的李宗仁、白崇禧決心勵精圖治建設廣西。他們發展教育,懲治土豪劣紳,對行政官員進行嚴格約束,甚至規定官員只許穿灰色制服,不許穿綢袍和西裝。李宗仁自己也過著清教徒似的生活,他的胞妹曾經問他:“哥哥,你做了這樣大的官,而我們仍舊耕田種地,你不怕鄰里恥笑你嗎?”

20世紀30年代,廣西是中國有名的模范省,國內外記者涌入參觀給予盛贊。李、白發起建設廣西運動,一是因為他們均出生于廣西,對家鄉懷有責任感;二是他們想讓南京看看,如果貧窮邊遠的廣西都能建設成功,那么其他各省建設不好只能說明中央政府的無能。

在廣西和中央對峙的幾年當中,日本對中國的侵略日勝一日,廣西與廣東聯合大造輿論,批判國民政府不作為。1936年,李宗仁發表《焦土抗戰論》,指出“作有計劃的、節節抵抗的長期消耗戰……到敵人被誘深入我國廣大無邊原野時,我即實行堅壁清野,發動敵后區域游擊戰”。李宗仁的觀點與蔣介石“攘外必先安內”“速勝論”背道而馳。7月15日,國民政府電令白崇禧立刻出洋考察,李宗仁調往中樞軍委會任職,實際上要將二人趕出廣西,這一下激怒了他倆,他們公開抗命。蔣介石調集各路軍隊圍困廣西,而廣西也全省動員誓死一拼。桂系在輿論上占領正義立場,東北軍、西北軍、共產黨都通電聲援廣西。

最終,雙方各退一步,蔣介石做出抗日承諾,李宗仁宣布服從中央共同抗日。1936年9月18日,李宗仁與蔣介石在廣州見面,這是他們公開決裂多年之后的首次見面。據當年的《春秋雜志》的記錄說,李宗仁這位老實人,一見到蔣介石走了進來,竟然當堂面紅耳赤不知所措,表情極其尷尬,而蔣介石則是滿面春風,笑容可掬。

始終有論調認為,李宗仁率桂系與國民政府陳兵對峙,是“假抗日,真反蔣”。李宗仁當時的動機究竟如何已無從考證,但他確實是“逼蔣抗日”最穩定、最堅決的力量之一。“西安事變”發生后,各地軍閥動搖觀望之際,李宗仁等16人通電全國,態度鮮明地主張和平解決兵諫,建立抗日政府。

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李宗仁在兩個月內便在廣西裝備了4個軍共48個團配備齊全,開赴淞滬會戰前線。廣西“建設運動”多年儲備的資本和能量,讓日本人驚訝。日本的媒體曾經這樣報道:“廣西有著險峻的地形,彪悍的軍隊,能戰的將領和大廣西主義的精神。誰想把它蹂躪,都是徒然空想。”

李宗仁在臺兒莊。

指揮“雜牌軍”血戰臺兒莊

1937年10月,李宗仁被任命為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駐守徐州。1938年2月至5月他指揮了徐州會戰,其中臺兒莊戰役是他一生輝煌的頂點。作為抗戰以來正面戰場首次大捷,這場悲壯的硬仗超越了政治界限,對整個民族都具有強烈的振奮意義。

臺兒莊一戰,國軍損失3萬殲敵1萬,是血肉之軀拼出的“慘勝”,有人認為在戰術上并無值得夸耀之處。其實,李宗仁指揮一支“雜牌軍”浴血奮戰本身就是令人稱奇的戰術。當李宗仁取得臺兒莊大捷后,蔣介石驚訝地說:“你還能指揮雜牌部隊?”李回憶這段往事不無得意:“這一點在蔣先生看來,實在是不可思議之奇跡,他本人是斷然做不到的。”

派系林立各自為政,一直是國民黨軍隊最令人頭疼的難題。對這一難題,蔣的解決辦法通常是把非嫡系的部隊推上前線,一邊御敵一邊削弱異己。李宗仁與之恰恰相反,他總是派自己的嫡系打前鋒,對其他派系的部隊在軍餉補給上盡量公平,甚至給予特殊照顧。

李宗仁字德鄰,時人敬稱他為“德公”,這算是一個實至名歸的稱呼。蔣處事虛實難測,李為人寬厚實在,性格差異決定了在政壇上李一生都不是蔣的對手,但在戰場上,德公的寬厚使他具有凝聚人心的特殊能力。“雜牌軍”在其他戰區龜縮不前,而獨在李宗仁指揮的第五戰區,不惜血戰到底,也就不足為怪了。

臺兒莊捷報傳來,民心大振,人們紛紛上街歡呼、放爆竹慶祝,蔣介石在武昌官邸聽到街上的喧鬧聲,面露不悅之色,說:“有什么可慶祝的?叫他們走遠點,不要在這里胡鬧。”隨后的武漢會戰,李宗仁名義上是會戰實施長官之一,實際上已無實權。

新中國成立后,李宗仁躲過重重阻撓,攜妻取道瑞士回到大陸。

醞釀多年的落葉歸根

1943年9月,李宗仁從第五戰區調任軍事委員會委員長駐漢中行營主任,明升暗降?箲饎倮,又被任命為北平行營主任。一代名將從此基本與沙場絕緣,走上了權力斗爭之路。1949年1月,李宗仁終于迫使蔣介石在形式上下野,他當上了代總統,可是根本沒有實權,就算有實權也無法挽回國民政府的大敗局。

1949年冬,李宗仁黯然去往美國,開始了16年的寓公生活。晚年他做了兩件大事,一件是參與哥倫比亞大學口述史計劃,在唐德剛協助下出版回憶錄;二是在周恩來周密部署下,躲過重重阻撓,攜妻取道瑞士回到大陸。李敖評價說,李宗仁“這兩件‘武器’,是他一生最好的收尾,真令人拍案叫絕”。

1965年,在臺海關系緊張的關口,李宗仁“突然回國”震驚世界,其實對他本人來說,落葉歸根一點都不突然,他已醞釀多年。本質上,李宗仁自始至終是個民族主義者,當他看到在中共領導下,新中國實現獨立統一,完成了他和同人“革命”一生的目標,他自然對祖國十分向往。1964年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消息傳到美國,李宗仁高興得像個小孩一樣,到處給親友打電話報喜。在接受一位意大利記者采訪時,李宗仁說:“我由于自己的失敗而感到高興,因為從我的錯誤中一個新的中國正在誕生。……什么時候我們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強大的中國呢?”

唐德剛寫道:“一九四九年的桂林,他沒有服輸,因為他是個政治欲極盛的‘李代總統’,一九六五年他服輸了,因為他是個爐火純青的‘老華僑’。”

1965年7月26日,毛澤東在中南海宴請李宗仁夫婦。毛說:“德鄰先生,你這一次歸國,是誤上‘賊船’了。”李宗仁答:“我們搭上的這一條船,已登彼岸。”

在他回國之前,周恩來托人“務必轉告國內實情”,告訴李宗仁國家還存在許多困難和不足,這不是使他失望,也不是條件,而是言之在先,讓他做好思想準備。李宗仁也許早有這樣的準備,解放初期的廣西土改中,他3個妹夫和1個妹妹被當做大地主槍斃。多年后人們問起此事,李宗仁回答:“過去我們也殺過共產黨,現在不要去記仇了。”

李宗仁回國第二年,“文革”爆發。在周恩來力保之下,李本人未受直接沖擊,他看到那些曾是他對手的共產黨人成了動亂的犧牲品,部屬舊友也大都被揪斗。李宗仁私下說:“也許回來得不是時候,但我自己選上的道路,我是要走下去的。”

1969年1月,李宗仁去世,他以一個愛國者的身份留下遺言:“我在1965年毅然從海外回到祖國,所走的這一條路是走對了……在這個偉大的時代,我深深地感到能成為中國人民的一分子是一個無比的光榮。”


本文來自:逍遙右腦記憶 /lishi/38575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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