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臺灣歷史學家柏揚曾如此評說明王朝:從公元1449年至公元1457年,明王朝歷史上最富有戲劇性的八年。
細纜這段風云變幻,此言可謂不虛,先是明英宗朱祁鎮很“戲劇性”的在土木堡被俘虜,接著原本是成王的朱祁鈺“戲劇性”的當了皇帝,接著北京保衛戰大捷后,在蒙古高原做戰俘的朱祈鎮又很“戲劇性”的被放回來,幽禁在北京當了“太上皇”?此啤按缶忠讯ā,誰料六年后,天順七年(1457年),朱祁鈺“戲劇性”的病倒,“太上皇”朱祁鎮“戲劇性”的在徐有貞,曹吉祥,石亨三人的擁立下“復辟”成功,重新坐上了皇位。八年間,皇帝被俘的國恥,強敵壓境的生死考驗,三次“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權力交接,無數官員命運的沉浮起落,生死榮辱,所有的一切,恰如柏揚所說,最富有“戲劇性”。
今人說起這八年的“戲劇性”,論功業,無不說北京保衛戰大捷,說是非,無不談景泰帝朱祁鈺力挽狂瀾,明英宗朱祁鎮昏庸誤國,談忠奸,無不惋惜于謙遭罪橫死,石亨,徐有貞等小人得志,連帶著,兩位皇帝的麾下陣營,也以此劃分了“忠奸”標簽。而真實的事實究竟怎樣,還是讓我們沿著從土木堡慘案發生后開始,大明官場的蕓蕓眾生相,仔細的梳理一下。
二
明正統十四年(1449年)八月十五日,令明朝上下蒙受奇恥大辱的土木堡之戰結束,幾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滅,晴天霹靂,也激起了大明朝政壇的波濤洶涌。
慘禍面前,明王朝的反應還算迅速,八月十五日兵敗,八月十六日懷來守將宋喜便將“喜”送到京城,只是明英宗下落尚不明,八月十六日朝堂上,“監國”朱祈玉“雙目呆滯,不知所措”,朝臣們則捶胸頓足,哭成一團。
亂象之下,還是老成謀國的吏部尚書王直冷靜,直言“需先知皇上下落,方能做定奪”?偹阕屆魍醭定下來,明王朝傳令邊關諸將偵查,又嚴令錦衣衛打探消息,一天以后,被也先放回來報信的錦衣衛千戶梁貴,帶來了朱祈鎮被俘的消息,也帶來了瓦剌的條件---巨額贖金。
朱祈鎮皇后錢氏二話不說,搜羅了三車珠寶財物送往瓦剌贖人,也先“欣然收下”,至于“人質”?當然不放。
后宮忙著“贖人”,大臣們忙著找“后路”,在土木堡戰死的朱勇之子朱凱,張輔之子張良,紛紛忙著往南京“轉移財產”,各大臣雖然留守,卻也多把子女送離京師。京城大小商鋪富戶也慌忙著“搬家”,單是雇車轎的費用,在八月十六至八月十八這三天便“增四倍”。
八月十六日開始,從土木堡逃回的明朝敗兵陸續出現在北京街頭,“其狀甚慘,觀者無不惶惶然”!坝袉枒鹗抡,皆倍言胡虜之兇蠻,聞著愈驚悚也!彼野嗽率呷,兵部緊急下令,敗兵中有敢妄言土木堡戰事者一律嚴懲,方才“流言稍息”,下令者,正是代理兵部尚書的于謙。這幾日里,他率兵巡視北京四城門,考察防御,詳細籌劃,在眾大臣中可謂“另類”。
而隨著危機的加劇,大明朝堂之上,圍繞三件大事業展開了紛爭,一是“戰”還是“遷”,二是誰為慘敗負責。三是誰做皇帝。
八月十八日,孫太后壓陣,監國朱祁鈺主持召開“御前會議”,商討對策。
會議開始后,史載“眾皆嚎啕”,震天的哭聲繼續響徹在朝堂之上,侍講學士徐程首先發言,聲稱自己“夜觀天象,認定京城必然不!。隨即提出了“南遷”之議,此言既出,滿朝皆驚,朱祈玉向其他大臣問計,王直,陳循,王文等重臣們皆“緘口不言”,都督張?卻表忠心,自告奮勇愿“護送太子及后宮家眷南下”,等于是認同了“南遷”之議。
直到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于謙終于忍不住,擲地有聲的喊了一句:“建議南遷者,該殺”。接著侃侃而談,以北宋滅亡為“反面教材”,痛陳“南遷”是亡國之論,慷慨陳詞下,時任東宮“展書官”的商輅也表明立場,支持于謙的看法。也終激起了朱祈鈺的血性,令他頻頻點頭。
見領導“表態”了,眾大臣們才群起而動,紛紛怒斥“南遷”乃賣國之論。終于有了“群情激昂,齊心抗戰”的樣子;翌^土臉的徐程當場就被呵斥趕出朝堂。屋漏偏逢連夜雨,徐程路遇好友江淵,得知事情來龍去脈的江淵先好言安慰了徐程一番,繼而進宮面見朱祁鈺,在朱祈玉面前將徐程罵的狗血淋頭,而就在土木堡兵敗消息剛傳來時,江淵還正慌忙的把兒女送往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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