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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憶中印邊境戰爭:17歲活捉印軍少校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軍事歷史 來源: 記憶方法網

老兵憶中印邊境戰爭:17歲活捉印軍少校

  “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1962年爆發,50年后,參加過這場戰爭并榮立三等功的老兵周安國,向我們講述他的戰地往事。

  重慶崽兒周安國,17歲活捉印軍少校

  “我們九連還有兩個,名字我都湊不攏了:曾昭貴、梁坤模、唐敬民、文新榮、王長青、龐賢文、黃應忠,都是我們16中的崽兒,分到5、7、8、9連、炮二連、炮三連、機三連、機二連、通訊連。”坐在江北溫馨家園小區家中,周安國和我坐在二樓家里的屋頂花園,扳著手指頭,數著1962年在江北16中跟他一起入伍的一個個同學的名字。當年部隊發的軍功章和幾本紀念冊,攤開在玻璃茶幾上。這些50年前的軍功紀念品,有一枚據說是銅質含金的三等軍功章十分精致,這就是他活捉一個印軍少校所獲的獎勵。

  參軍

  參軍前,周安國家住江北劉家臺,在家里六兄妹中排行老二。1962年,17歲的周安國在江北城16中讀書,已經高三,準備高考。高考前要做例行體檢。這時,部隊接兵的幾個少尉就來看學生的檔案,排除家里有“殺關管斗”(當時公安術語,指有人被槍斃、關押、管制、批斗的家庭)的人,身體健康,簡單政審后,就可以當兵。

  7月一個下午頭節課后,政治老師、班主任黃正惠對大家說:“下面念到名字的同學,你們應征入伍了,不參加高考了”,她說完,就把半張A4紙大小的白紙片放在被點名的同學桌上,上面寫著這個同學的名字,這就是入伍通知書,事先也沒人問他們愿不愿意。

  整個年級5個班,接近200人,去了十幾個人。“當時我們沒有書包,把幾本書一夾,就回家了。晚上父母下班回來,我說我要去當兵了,父母說,去就去嘛。過兩天,在江北東方紅飯店集中,發軍裝、挎包、毛巾、鞋襪。說個老實話,當時大家都穿得很差,部隊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比老百姓好些。班上的男同學女同學還來送我們,說一些鼓勵的話。在東方紅飯店住了兩天,卡車把我們拉到菜園壩,有一千多新兵,市中區、大渡口、江北的都有,我們坐悶罐車,三天兩夜,到了青海西寧”。

  農場

  部隊駐地在西寧城郊飛機場邊的羅家灣,周安國直接分到55師165團8連,一去就干農活。當時青海地方政府辦的江西溝農場辦不下去,就交給部隊來辦。部隊一接手,農場就辦好了。“最先,當兵依然吃不飽,雖然口糧定量45斤,但勞動和訓練量大,每頓飯兩個饅頭,有時是面條,吃了不夠,不能添。1963、64年初,全國好轉,部隊饅頭管夠,肉也多了,一周吃過兩三回,菜里面夾一點肉,叫肉菜。”

  到農場后,就不斷傳來中印邊境戰事消息。“在農場邊的公路上,我們看見大量軍車拖著各種火炮向西開去,就紛紛議論,可能要打仗了。1962年10月3日傍晚,連隊一收工就接到命令,準備參加中印邊境自衛反擊作戰。”周安國就放下鋤頭扛起了槍。

  集結

  周安國還沒有摸過槍,就要上戰場了。部隊把他們拉到一個山谷邊,每人打了三發子彈,算是開了葷。當時他們打的1953式步騎槍,1954年開始裝備部隊,1960年停產。“53式5發子彈,拉一下,打一顆。我們打完仗回來才換的63式半自動步槍,當時是好槍,一個子彈夾10發子彈壓下去,咚咚咚咚打完,不用拉一下打一下,F在看電視上部隊的槍,63式也淘汰了。”

  周安國他們乘汽車出發,途經唐古拉山、拉薩、山南地區。“在錯那,我們就看到印軍俘虜,還聽說俘虜了一名準將達爾維,我們非常興奮,知道離前線不遠了。當時第一階段作戰已經結束,我們是參加第二階段西山口至邦迪拉戰役的。”

  部隊通過麥克馬洪線進入喜馬拉雅山區。(1962年)10月14號深夜在棒山口集結,天亮后行軍進駐剛從印軍手中奪回的西藏重鎮達旺。“我們行軍時,皮大衣都不穿,脫下來堆在達旺河邊。行軍時,能輕點就輕點,牙刷都嫌重,都要扔。步兵苦啊,槍、150發子彈、三天干糧、手榴彈4個、每個班還有一個TNT炸藥包5公斤、一根爆破筒5。5公斤,還有十字鎬、洋鍬,大家輪流扛,還要幫炮兵背炮彈。”一路上,和部隊并肩前行的,是一隊隊背著軍需品支前的藏族和門巴族同胞。

  地圖上劃的麥克馬洪線,在地上就是一個山溝,有中國的邊防哨所,“我們晚上過線的時候,一個戰友說,這就是麥克馬洪線,這根線是一個名叫麥克馬洪的英國佬,上個世紀40年代隨便在地圖上畫的。其實中印之間從來沒有劃過分界線,只是有一根傳統習慣線,歷史上彼此遵守。但1950年代以來,印度方面不斷越過傳統習慣線蠶食我們,所以我們打整個中印自衛反擊戰的目的,就是為了打回傳統習慣線。”

  激戰

  周安國他們目標明確:“西山口是喜馬拉雅山的一個山口,第一戰役,我們越過麥克馬洪線到達旺;第二戰役,我們從西山口到邦迪拉,邦迪拉南邊一點點,就是傳統習慣線,打完我們就撤回來了。”

  連長、指導員對隱蔽在樹林里的全連宣布獎懲制度:凡擊斃或捉獲敵少校軍官一名,立三等功一次。“晚上,連長叫我和另外幾個其它連隊的戰友一起去向一個翻譯學習印度語,我馬上就背熟了:‘哈梯牙爾敲勞那喝印馬連該’,這是‘繳槍不殺’;‘該低擁撥爾哈馬離埋哈爾巴逆”,這是‘我們寬待俘虜’!”。

  達旺河邊的西山口,海拔四千多米,左右山峰白雪覆蓋,極為壯觀。18日8點30分,西山口攻堅戰終于打響。持續炮擊40分鐘后,周安國所在的55師165團擔任正面攻堅。“我們班是連隊的尖刀班,班長、我、還有一個新兵,都是尖兵沖在最前面。直到下午六七點鐘,紅旗插上西山口,俘虜成群押下來,殘余的印軍,只好向深山老林四處流竄逃命。”

  各連隊進入清剿,周安國想不到的是,他現炒現賣的印度語“繳槍不殺”、“我們寬待俘虜”,這下派上了用場。

  活捉

  “隱藏,坡下有敵人!”11月20日傍晚,清剿路上,排長指著坡下湖邊一個移動目標對尖刀班長熊宗慶說。熊宗慶一揮手:“周安國,跟我來!”周安國馬上跟著班長滑下山,看清模糊的移動目標,原來是一個印度兵打水后回一個山洞。他們悄悄跟進,班長、周安國和另一個尖兵馬上對洞口形成包圍之勢,接著,周安國聽見班長的槍響了。

  “班長開打,我也端起槍向洞口射擊。打著打著,我聽見班長說,周安國,你不打了,喊起,喊起!我一聽,馬上就朝洞口一陣猛喊:‘哈梯牙爾敲勞那喝印馬連該’,這是‘繳槍不殺’。喊了一陣,里面沒有動靜,我還要想,龜兒別個聽不聽得懂喲!”周安國正猶豫間,只見一個敵人縮頭躬腰走出來,把一支自動槍放地上,臉上驚慌,接著,從他后面走出四人,舉著手抱著頭。

  “我沖上去把印度兵的自動槍撿起來背上,用刺刀抵在一個胖家伙的腰部,打手勢叫他們跟我走。這時,班里的戰友華躍成和幾個班長也沖了過來,當場從胖家伙身上搜出一支手槍、一副望遠鏡和一張地圖,又在洞里搜出一支自動槍和一堆手榴彈。為了體現我軍的政策,我們拿出香煙和餅干給俘虜們,又給他們一人一床毛毯。”

  后來,翻譯上來一問才曉得,其中那個胖子是少校軍官,另外兩個帶著手表,都是班長,又不胖又沒戴表的兩個,都是兵。戰后,周安國因此榮立三等功一次。那時,周安國才17歲。

  犧牲

  1962年11月,仗打完了。周安國的部隊班師回營,地方上要迎接英雄。“我們打仗兩月,不梳頭,不洗澡,個個身上破衣爛衫,看上去都像叫花子,哪像打勝仗的樣子,所以首長命令我們天黑了才穿過西寧回到駐地,回營休整三天后,新衣服一換,再搞軍民聯歡。”

  周安國望著花園里自己親手栽種的花草說:“我們前面1、2營犧牲了很多人,我們是三營,要好一點。犧牲的戰友我們都用印度毛毯裹好。”

  一連、二連兩個連長,三連一個指導員,都犧牲了。“過去都是干部沖在前面,我們連長是解放前拉壯丁拉去的國民黨兵,后來起義加入我軍,他最愛說的一句話是‘老子沖到哪里,你就沖到哪里!’”

  班長是軍中之母,周安國至今懷念他的老班長。“我全靠班長,陜西安康的熊宗慶,是參加過西藏平叛的老兵,行軍時,他對我說,‘爆破筒我幫你扛,但背包你要自己背喲’,有點老八路的味道。他對兵好,可惜沒文化,只上過兩三年小學,認得到幾個字,64年宣布當排長,但沒文化,當了幾個月,還是沒有當下來。班長打仗勇敢得要死,黨指向哪里,就沖向哪里。”

  退伍后,周安國回重慶進江北貓兒石重慶造紙廠任保衛科干事。當年那個17歲活捉印度少校的重慶崽兒周安國,今年68歲。這兩天,周安國都在收看云南衛視的上、下集紀錄片《中國印度1962》。整整50年后,這位當年的小兵,才通過電視看到了當時自己的最高指揮官———我軍前線指揮部政委、90歲的陰法唐老將軍,很親切,很興奮。

  聽著剛放學回家的孫女在鋼琴上練琴的聲音,這位老兵說道:“我們這個仗打得很漂亮,漂亮在哪里呢?我們沒有一個遭俘虜。跟我一批去的重慶兵,有傷的,但沒有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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