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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典:敢罵蔣介石但吸毒狎妓的民國大學校長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近代歷史 來源: 記憶方法網

  文典罵蔣

  中國知識分子歷來有注重氣節、操守的傳統,不畏強暴,不媚時俗。劉文典在安徽大學學潮中的表現,即為其鮮明一例。

  “北伐”勝利之后,南方氣象一新,各省都興起辦學之風。1928年,劉文典出任安徽大學(學校設在當時的省府安慶)校長。是年 11月23日,安徽學界爆發了一場頗具規模的學潮。時恰值“虎而冠者”蔣介石抵安慶,見此情此景十分惱怒,認為安徽學風不正、學潮囂張是共產黨活動猖獗的反應,決心嚴懲。29日下午,蔣介石傳劉文典覲見。

  而在此前,劉文典就曾揚言:“我劉叔雅非販夫走卒,即是高官也不應對我呼之而來,揮之而去。我師承章太炎、劉師培、陳獨秀,早年參加同盟會,曾任孫中山秘書,聲討過袁世凱,革命有功。蔣介石一介武夫耳,其奈我何!”

  劉文典自視甚高,蔣介石挾北伐之功,更是盛氣凌人。兩人一見面,便展開了唇槍舌劍。關于當時場景的描述,至少有七八個版本。筆者擇其3例較為平實、可信者列于后:

  “因有怨氣,見蔣時,戴禮帽、著長衫,昂首闊步,跟隨侍從飄然直達蔣介石辦公室。見蔣介石面帶怒容,既不起座,也不讓座,沖口即問:‘你是劉文典嗎?’這對劉文典正如火上加油,也沖口而出:‘我字叔雅;文典只是父母長輩叫的,不是隨便哪個人叫的!@更激怒了蔣介石,一拍桌子,怒吼道:‘無恥文人!你慫恿共黨分子鬧事,該當何罪?’劉文典也應聲反駁蔣介石所言為不實之詞,并大聲呼喊:‘寧以義死!不茍幸生!’躬身向蔣碰去,早被侍衛擋住。蔣介石又吼:‘瘋子!瘋子!押下去!’”(《新文學史料》2002年第4期,劉兆吉/文)

  “……蔣卻一再追逼劉文典交出肇事學生。劉文典‘出言頂撞’,蔣介石大為震怒:‘爾事前不能制止,事后縱任學生胡作非為,是安徽教育界之大恥。我此來為安徽洗恥,不得不從嚴法辦,先自爾始。’劉文典毫不屈服,怒斥蔣介石為‘新軍閥’。蔣隨即嚴令隨從陳立夫,將劉文典送交公安局關押。”(《安徽師大學報》1988年第2期,張正元、楊忠廣/文)

  “見面時,劉稱蔣為‘先生’而不稱‘主席’,引起蔣的不滿。蔣要劉交出在學生風潮中鬧事的共產黨員名單,并懲罰罷課的學生。劉卻當面頂了回去,說:‘我這里只有教師學生,不知道誰是共產黨。你是總司令,就應該帶好你的兵;我是大學校長,學校的事由我來管,煩請委員長不要插手學校的事情。’說到激烈處,兩人互相拍桌大罵,一個罵‘你是學閥’,一個罵‘你是新軍閥’。蔣介石惱羞成怒,當場打了劉文典兩記耳光,并給他定了個‘治學不嚴’的罪名,把他送進了監獄!保ā督鷮W人軼事》,葉新/文)

  劉文典終于被押進大牢。蔣介石還揚言要“解散安大”。

  消息傳出后,安大師生立即組成“護校代表團”,與安慶多所中學的學生400余人,聚集在省府前請愿,要求釋放劉文典,收回關押、開除學生的成命。同時,安大教職員代表和皖省各界賢達,聯名致電教育部長蔣夢麟以及中國公學校長胡適。劉文典夫人張秋華又去南京晉見蔡元培。所幸,蔡、蔣、胡分別致電蔣介石,歷數劉文典為人治學及任《民立報》主筆時宣傳革命的功績,勸蔣恕其一時語言唐突,并“力保其無他”。一說陳立夫也從中斡旋。

  在強大的社會輿論的重壓之下,蔣介石最后放了人,解散安徽大學一事也不再提起;但附一前提??迫令劉文典“即日離皖”。

  當時學界盛傳劉文典的一句名言:“大學不是衙門”。那是劉文典對當局迫害進步青年的憤慨。劉在安大時,曾以一種特別的方式保護了一些進步青年學生。預科學生王某,江西瑞金人。某日,國民黨安徽省黨部通知劉文典,說王某是共產黨員,要他對其嚴加監視。

  因說是“證據確鑿”,劉文典遂令校警丁某到王宿舍進行搜查,還真搜出了“秘密文件”。劉文典于是立即叫傳達室王裕祥送王某離校。是日夜,便衣特務來校搜捕,撲了個空。學校向當局推諉,最后不了了之。(《安慶文史資料》總第7輯,楊起田/文)

  劉文典離開安大后,于次年初拜訪他的老師章太炎,講述了安大事件始末。章太炎聽罷,十分欣賞劉文典的氣節,于是抱病揮毫寫下一副對聯贈之:“養生未羨嵇中散,疾惡真推禰正平!辟浡撉擅罱栌脻h末狂士禰衡擊鼓罵曹的典故,揭露了蔣的獨裁專橫,頌揚了劉不畏強暴、嫉惡如仇的氣節。

  自此,劉文典從一個薄有文名的讀書人,成了享有盛名的公眾人物。

  3年后,魯迅先生以“佩韋”為筆名,作《知難行難》(1931年12月11日《十字街頭》第一期),文中說:“安徽大學校長劉文典教授,因為不稱‘主席’而關了好多天,好容易才交保出外!濒斞冈谠u述劉文典的同時,還幽了胡適一默:“老同鄉,舊同事,博士當然是知道的,所以‘我稱他主席!’”

  香港的高伯雨說得更精彩:“為什么會時時想到劉文典先生呢?我就是欣賞他有狂態。當1929年前后蔣介石不可一世的時候,劉先生一如他的老師章太炎曾經藐視袁世凱那樣,對著蔣面前敢‘哼’他,是真名士,非胡適之、朱家驊等人所及。”(《香港信報?聽雨樓隨筆》)

  當年章太炎因反對袁世凱稱帝,被袁軟禁。袁逼他求饒,但章寧死不屈,用七尺宣紙篆書“速死”兩個大字貼在壁間,以示決心;還托人買墳地,自題五字碑文,以死相抗。直至袁病死,章才被釋放。

  愛惜羽毛

  除了勇斗蔣介石,劉文典的氣節還不止于此。

  劉師培是劉文典的業師,他十分敬佩老師的學問。因劉師培后來投靠袁世凱,在思想上消極保守,劉文典從此便很少與之往來,言談中也鮮少提及他。

  在“國民代表打國民”的那天晚上,劉文典在給胡適的信中說:“典這兩天眼看人類十分墮落,心里萬分難受,悲憤極了,坐在家里發呆,簡直揀不出一句話來罵那班‘總’字號和‘議’字號的禽獸!保ā秳⑽牡淙肪硭模802頁)

  不過后來,他還是禁不住嬉笑怒罵了一番解氣:“想起這些人來,也著實覺得可憐,不想來怎么的罵他們,這總之還要怪我們自己。假如我們有力量收買了他們,卻還要那么胡鬧,那么這實在應該重辦,捉了來打屁股。可是我們現在既然沒有錢給他們,那么這也就只好由得他們自己去賣身罷了!”(《北大感舊錄?劉叔雅》,周作人/文)

  1931年,粵系軍閥陳濟棠(反蔣派)知道劉文典反蔣,曾多次函請劉赴粵共事,并匯來重金相聘。劉卻決然婉謝,將巨款退回,嘆曰:“正當日寇侵華,山河破碎、國難深重之時,理應團結抗日,怎能置大敵當前而不顧,搞什么軍閥混戰?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安徽師大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8年第2期)

  同年“九一八”事變后,東三省淪陷,舉國上下同仇敵愾。北平愛國青年學生為敦促國民黨政府抗日,臥軌請愿。劉文典積極支持當時在輔仁大學讀書的長子劉成章參加請愿。劉成章因體質差,臥軌時受了風寒,請愿歸來后患病亡故。這更激發了劉文典對日本人的仇恨。

  1937年北平淪陷后,劉文典未能及時南下。日本人通過周作人等多次勸誘,請他出山教學、任偽職,都被劉斷然拒絕。劉的態度激怒了日本人,他們兩次搜查劉在北平北池子騎河樓蒙福祿館三號的寓所。面對日本人的搜查,劉橫眉冷對。他本善日語,但卻以“發夷聲為恥”,在日寇面前不講一句。他常以“國家民族是大節,馬虎不得,讀書人要愛惜自己的羽毛”告誡自己。(《劉文典傳略》,諸偉奇/文)。

  此后,在友人的幫助下,劉文典只身輾轉來到西南聯大。見到比他晚到昆明的吳曉玲教授,劉便向其打聽周作人的景況。吳說周以“家中還有老小”為托詞未出來,劉文典氣憤地說:“連我這個吸鴉片的‘二云居士’都來了,他讀過不少的書,怎么那樣不愛惜羽毛呀!”(《憶劉叔雅先生數事》,吳曉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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