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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六用空城計:第三次使用俘獲賀子珍芳心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近代歷史 來源: 記憶方法網

空城計是一個婦孺皆知的計謀,是一個家喻戶曉的故事。在艱苦的戰爭年代里,毛澤東將空城計這個古老的計謀用得更妙更絕了。

毛澤東與賀子珍在延安。

一、用空城計驅散潰兵安人心

辛亥革命后,軍閥連年混戰,人民苦不堪言。湖南是一個軍事要沖,飽受戰亂之苦。湖南一師是外國殖民者留在長沙的一個兩層樓的院落,它處于交通要塞,后院臨湘江和粵漢鐵路,因此,常有軍閥在這里進駐重兵,僅毛澤東在校的五年內,就經歷過多次北洋軍閥的蹂躪。

毛澤東進入湖南第一師范學校以后,滿懷革新社會、改造中國的偉大理想,努力學習、掌握各門知識和各種本領。

當時,學校課程中有一門兵式操,對學生進行軍事訓練。為了增強學生對軍事的興趣,學校增加了一些軍事訓練課目;為了適應警衛的需要,學校又在課外組織了學生志愿軍。

報名參加學生志愿軍的人很多,差不多占了全校學生總數的四分之一。學校把志愿軍編為一個營,由兵式操教員擔任營長,營以下的連長、排長、班長均由學生擔任。毛澤東是最先報名參加學生志愿軍的學生之一,被同學們選為連長。他經常對同學們說:“我們青年要隨時準備拿起武器,保衛祖國!眼下最要緊的是認真學習軍事。”同學們在他的鼓動下,學習軍事的熱情很高。毛澤東在師生中享有很高的威信,曾被選為學友會的總務。他領導全校學生志愿軍,“分夜梭巡,警衛非常”。但當時的所謂“志愿軍”的武器,不過是一些上操用的木棍。

1917年11月,湖南督軍傅良佐的軍隊被桂系軍閥打垮了。傅良佐帶著他的殘兵敗將逃出了長沙,向湖北方向逃竄。而當時其他軍閥部隊還在衡山、湘鄉一帶,不能即刻趕到長沙,長沙一時成了一座空城。戰局動蕩不定,第一師范的師生們和長沙市民一樣,終日惶恐不安。

11月中旬,戰事逼近長沙,轟隆隆的炮聲不時地傳入人們的耳際,一隊隊丟盔卸甲的敗兵和敞懷露胸的散兵隨處可見。長沙城中有關戰事的謠言四起,鬧得人心惶惶,情勢十分緊張。

學校為了躲避兵禍,通知全校師生到禮堂聽學監方維夏作報告:“南郊有作戰危險,全校師生需集體到城東五里的阿彌嶺暫避,速做準備,聽號令出發。”但過了很久,不聞出發號令。后來才知道,是學友會總務毛澤東力言留校。

毛澤東得到學校動員全體師生到長沙城東暫避的消息后,匆匆趕到校長室,他懇切地對校長說:“外面戰事混亂,外出暫避恐怕兇多吉少。莫不如利用學校墻高宅深的優勢,加上學生的護衛,方可使全校師生免遭侵犯。”校方權衡再三,認為毛澤東的主張很有道理,最后決定不出去避難。

賀子珍(1909—1984),女,原名桂圓,又名自珍,江西省永新縣黃竹嶺人,毛澤東的第二任妻子。

毛澤東領導全校學生志愿軍立即投入緊張的護校行動。他一邊率領學生采取湖南農民護院的老辦法,將嫩竹削成十分銳利的鋒尖插在校園墻頭上,一邊布置同學在校門口和校內主要通道上持槍站崗放哨。

一些零星潰兵路過一師校門口,見學生布崗,刀槍林立,不敢貿然闖入校園。當然,他們不知道學生手中的武器,只是一些操練用的木頭槍。

17日中午過后,支援傅良佐的北洋軍第八師王汝賢部,由株洲、湘潭一線,沿粵漢鐵路潰敗下來,已經到了離學校十余里的猴子石。這些潰軍官兵只知道傅良佐已經逃走,不知長沙城內的虛實,害怕在長沙遭到襲擊,不敢貿然前進,因此停留在那里徘徊。若他們一旦探知長沙此刻只是一座空城,就會大膽闖入城內,燒殺搶掠,為所欲為,長沙城和一師校園就會遭受一場浩劫。眼見幾十萬人民的生死安危系于旦夕,毛澤東下定決心,即便冒天大的危險,也要設法趕走潰兵敗將。

霎時,得到消息的全校師生陷入緊張的狀態中?墒,把長沙人民和全校師生安危放在第一位的毛澤東,卻顯得非常鎮靜。他冒著隨時可能與潰軍官兵遭遇的危險,親自到猴子石附近探明情況。他想,這些既驚慌又疲憊不堪的潰兵不知道桂軍尚未進城,好似驚弓之鳥,我們完全可以設法將他們趕走。否則,后果是不堪設想的。

于是,他立即向學校提出采取緊急措施的建議:組織部分學生志愿軍去截擊潰兵,繳他們的械。這是個大膽而又冒險的設想!

學校接受了他的建議,毛澤東便迅速行動起來。他首先從學生志愿軍中挑選出一百多名膽子大的同學做好出發準備,而后又持學校的公函到南區警察局請求增援。

晚飯后,毛澤東率領持木槍和棍棒的學生志愿軍和部分持真槍的警察離開學校。那些膽子小的學生和教員都躲在寢室里,嚇得不敢走動。

在蒼茫的暮色中,毛澤東率隊匆匆趕到了猴子石附近地勢險要的金盤嶺。他把學生志愿軍和部分警察分成兩隊,繞道分布在潰兵駐地附近的幾個山頭,對潰兵形成包圍之勢。

這時,天色已晚,毛澤東讓持真槍的警察在山頭鳴槍,其余持木槍的學生志愿軍點燃爆竹,并向潰敗的官兵齊聲吶喊:“傅良佐已經逃走了!桂軍進城了!你們被包圍了!只要你們繳槍,就放你們回去!”

潰軍官兵被這漫山遍野突如其來的槍聲、炮聲、吶喊聲嚇得亂作一團,他們不明虛實,哪里顧得上抵抗,紛紛表示愿意繳槍。毛澤東派人命令潰兵放下武器,后退幾十步。不大一會兒,這支三千余人的潰軍就全部繳槍投降。

賀子珍曾任共青團永新縣委書記,中共永新縣委、吉安縣委婦委書記。

當晚,潰軍官兵露宿學校前坪。學生志愿軍和全校師生把繳獲的武器扛的扛、抬的抬,全部運到學校,堆了半個禮堂。第二天,湖南省商會籌集了一筆款子,分發給被繳了槍的官兵,每人五至七元大洋,把他們送上開往武漢的火車。

毛澤東巧擺空城計,智退北洋兵,繳槍三千余。不僅保護了“一師”未受騷擾,而且使長沙居民也免遭禍害。人們興奮異常,議論紛紛,交口贊譽毛澤東有勇有謀,通身是膽。以后,毛澤東擔任警備隊隊長,守衛學校。在湘東戰事緊張時,一師因學生警備隊“捍衛學校異常得力”,仍照常上課,且“弦歌不輟,幾不知有兵禍云”。(見《一師校志》)毛澤東領導大家直接同軍閥進行“軍事”斗爭,成為當時同學們最為敬佩的事情。

二、用空城計智退敵兵保政權

1927年11月中旬,湖南軍閥何鍵以兩個師的兵力從省城出發,駐扎在古城、茶陵一帶,準備進攻茅坪,攻打紅軍,想將新生革命政權扼殺在搖籃里,想把共產黨的“要犯”毛澤東緝拿歸案,這就是何鍵一箭雙雕的出兵之策。

這時,紅軍的主力部隊都去攻打酃縣、茶陵去了,茅坪只剩下很少的紅軍,而且大部分是傷病員。剩下的戰士配備的都是梭鏢和鳥銃,步槍也只有二十多條。軍情萬分危急。

面對這萬分危險的敵情,毛澤東認為必須巧設疑兵,讓敵人覺得紅軍主力到了,把敵人嚇走才能轉危為安。為此,毛澤東從容地做了相應的布置:他先派出幾個赤衛隊員化裝成商人混進古城,和城里的地下黨員相配合,在城里各個繁華地段張貼革命標語“歡迎紅軍進城!”“紅軍萬歲!”等等,從政治上動搖敵人的軍心;同時,又派一些紅軍戰士,帶領赤衛隊和群眾一百多人,背上梭鏢和鳥銃,并帶上僅有的那二十多條步槍,連夜趕到古城西南的倚路石一帶去攔截敵軍。毛澤東指示他們多帶一些指揮打仗用的紅旗。毛澤東對他們說:“這一仗,大家都是指揮官,不是戰斗員,要和敵人斗智,而不能斗力。”

倚路石一帶,是古城周圍最高的山,可以俯視縣城。一百多人分成四五個人一組,每組一支步槍,把守一個山頭。布下了一條三四里長的防線。

天色漸漸黑下來了,敵人的大部隊緩緩地進入了防線,各個山頭的赤衛隊員、紅軍戰士和部分群眾開始行動了。他們有的開槍射擊,有的搖旗吶喊:“白軍士兵快投降吧!你們被包圍了,繳槍不殺!”弄得敵人一時搞不清周圍究竟有多少紅軍。

后半夜,伸手不見五指,山頭的吶喊聲更大了。赤衛隊員和戰士們將僅有的二十多支步槍,忽而分散射擊,忽而集中使用,一時間,槍聲大作,喊殺聲不斷,嚇得敵人亂作一團,互相聯絡不上,都以為自己被紅軍包圍了,紛紛向城里的敵軍師部求救。

敵軍指揮官看到城里到處都貼滿了標語,又聽到城外激烈的槍聲和不斷傳來的電話求救聲,十分害怕紅軍主力打進城來,只好下令撤退,連夜從古城逃走了。毛澤東和新生紅色政權連同茅坪這座空城才化險為夷。

建國后,賀子珍任杭州市婦聯主任,是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國共產黨優秀黨員,杰出的婦女先驅。

三、用空城計粉碎敵人大偷襲

江西永新,在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曾是紅軍和白軍必爭之地。它南靠井岡山,東連泰和,西接蓮花,北通安福、吉安,這里群眾革命基礎深厚,物產豐富,進可逼吉安、萍鄉,與羅霄山脈北段銜接,構成廣闊的紅色區域;退可守井岡山,使敵人無奈我何。由于它在井岡山斗爭中,進可攻,退可守,回旋余地大,占有重要位置,所以,毛澤東親自制定了“用大力經營永新,創造群眾的割據,部署長期斗爭”的政策。而國民黨反動派卻妄圖把永新作為他們消滅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楔子。因此,僅在1928年五六月間,就發生了二占永新的戰斗。

1928年6月,紅軍攻占永新后,毛澤東率領紅四軍一個連來到永新縣的塘邊村。

塘邊村是江西省永新縣新四鄉一個比較大的村莊。由大屋、塘邊等四個自然村落組成,有一百多戶人家,五百多口人。在井岡山斗爭時期,這里曾是最早進行土改和組織人民政府的地方。毛澤東到塘邊村的主要任務是就土改、工商業政策及經濟發展等情況做社會調查。在塘邊村,毛澤東遇上了正在這里帶領工作隊開展工作的賀子珍。

說起來,毛澤東和賀子珍已是老相識了。1927年10月,毛澤東率秋收起義部隊進駐寧岡茅坪,與袁文才、王佐的地方武裝會師。袁文才曾在步云山備了兩桌酒席為毛澤東接風洗塵,并請來了寧岡、永新的一些頭面人物龍超清、肖子冬、劉真、賀敏學等作陪。袁文才介紹賀子珍時,毛澤東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在井岡山的頭面人物中,竟有這樣一位年輕美貌的姑娘,而且頗有一股巾幗豪氣!這對毛澤東來說,印象無疑是相當深刻的。

在以后的工作接觸中,毛澤東逐漸知道賀子珍原名賀桂圓,1909年桂子飄香的時節降生在永新禾川鎮一個叫“海天春”的小茶館里。賀子珍懂事后,不喜歡“桂圓”這個名字,她要自強、自立,自我珍重,遂改名“自珍”,又稱“子珍”。

賀子珍這時已是井岡山地區聞名遐邇的人物了?蛇@么一位年輕秀麗的姑娘怎么會變成“山大王”的呢?原來,在大革命時期,賀子珍就已嶄露頭角,曾是永新首任團支部書記、縣黨部婦女部長。1927年3月,中共永新縣委批準她為中共正式黨員,并委任她為縣委婦委書記。賀子珍和哥哥賀敏學、妹妹賀怡(銀圓)都是永新縣委委員。

賀子珍聯絡袁文才、王佐領導的寧岡農民自衛軍發動了永新暴動。暴動成功不久,遇到湘贛反動勢力的聯合進剿。賀子珍帶領一支赤衛隊守衛永新縣城南門,打退了敵人一個特務營的進攻,并繳獲了百十支槍。打這次戰斗以后,賀子珍的勇敢和槍法幾乎被傳為神話。這些,毛澤東也多少有些耳聞。后來,永新縣守不住了,賀子珍隨袁文才上了井岡山。

賀子珍于1984年4月19日17時17分逝世,葬于八寶山革命公墓。

毛澤東率隊上了井岡山以后,住在茅坪的八角樓。房子是賀子珍的哥哥賀敏學騰出來的。八角樓離袁文才家只有幾步之遙。毛澤東出出進進,或晚上到茅坪洞邊散步,或坐在楓樹旁邊找人談話,經常要經過袁文才的家門。那時賀子珍臨時住在袁文才家養病,由于瘧疾初愈,身體虛弱,時常坐在袁文才家門口曬太陽。毛澤東經過這里時,只要賀子珍在,他總要走過來同她講幾句話,問她身體恢復得怎么樣,態度非常和藹可親。有時候,毛澤東不忙,就坐下來同賀子珍談天說地。

這次,毛澤東和賀子珍在塘邊村因工作而相遇,兩人心中都由衷地喜悅;蛟S是因為毛澤東到塘邊村后一時難以找到更合適的住處,或許是因為愿有情人終能成眷屬,工作隊也把毛澤東安排到了賀子珍她們住的固春姬孤老婆婆家里。老婆婆高興地把堂屋騰出來讓毛澤東居住。

毛澤東一住下來,就立刻聽取了賀子珍和工作隊同志們的匯報。毛澤東一面認真地聽,一面不停地在小本子上記著,并不時地提出問題:對這種土地分配方案,滿意的人多,還是不滿意的人多?滿意的是什么人?不滿意的又是什么人?他們的階級成分和政治態度如何?賀子珍她們對這些問題一時還歸納不出來,她只能如實地反映:赤衛隊長是什么意見,貧協主席怎么說等等。由于沒能很好地回答毛澤東提出的問題,賀子珍感到很羞愧,白皙的臉脹得通紅,手心冒出汗來。

毛澤東沒有絲毫責備之意,他和顏悅色地對賀子珍和工作隊的同志們說:

“調查研究也是一種學問,學一學也就會了。”

他結合自己多年來的體會,風趣地談起應該如何搞調查研究來。首先是調查者自己要心里明確這次調查的目的是什么,調查要緊緊圍繞這個目的進行。否則,費了很大勁,收集到的是一堆無用的材料。另外,要特別注意調查研究的方式、方法,對不同的調查對象,要采用不同的方式和方法。比如說對土改的積極分子,我們就可以開門見山,把問題直截了當提出來;要是向富裕中農做調查,我們就要轉兩個彎,因為他們的肚腸也有幾個彎。賀子珍睜大眼睛聽著、領悟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接著,毛澤東提出要召開幾個調查會,請工作隊幫助組織、安排一下。賀子珍自告奮勇地承擔了這項任務。她心里暗暗地想:這可是個學習的好機會呀!

毛澤東不僅在塘邊村做了深入的調查,還到附近的村莊去做調查。他了解的內容,有農村土地分配情況及不同層次的人對土地分配政策的態度,有工商業分布、生產、銷售的情況及對有關政策的態度等等。之后,毛澤東在寧岡,根據自己掌握的資料寫了一個報告,也就是后來他十分惋惜、被丟失了的《永新調查》。這期間,毛澤東經常在屋里一坐就是一天,分析和研究調查材料。有時腦子太累了,就幫助固春姬老婆婆挑水、種菜、挑谷子等放松一下。對毛澤東早有愛慕之情的賀子珍看到毛澤東工作如此繁重,便主動默默地擔負起照料毛澤東生活的工作。賀子珍同毛澤東一起工作的時間越久,對毛澤東的愛慕之情就越深。

圖為賀子珍紀念館。

這時,在塘邊村,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有一天晌午剛過,毛澤東和賀子珍正在堂屋里一起分析關于土地問題的調查材料。

突然,村東方向傳來“砰!砰!砰!”幾聲槍響。不大一會兒,一個手持梭鏢,跑得滿頭大汗的暴動隊員闖進門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報告說,一支四五十名全副武裝的地主保安隊正向村里襲來,揚言要捉拿毛澤東領賞,現在離村子只有兩里多路了!

原來,塘邊村地處遂川、蓮花和永新三縣的交界。雖然永新的大部分地區已經解放,但塘邊村附近幾個縣仍是敵人的天下。從塘邊村逃出去的地主向附近的地方保安隊報告,說共產黨有個中央委員毛澤東正在這里活動。蔣介石正以五萬大洋懸賞捉拿毛澤東呢!保安隊這些家伙貪財心切,立即糾集起來向塘邊村發起突然襲擊。

賀子珍聽完報告,不由大吃一驚。因為警衛班和跟隨毛澤東來的一連紅軍,都到別處分散做群眾工作去了,眼下只剩下幾個暴動隊員,而且他們的武器只有大刀和梭鏢,顯然跟敵人硬拼是不行的。賀子珍一時沒了主意,她用焦急的眼神望著毛澤東,似乎在問:怎么辦?

毛澤東遇險不驚,非常沉著、冷靜,他仍然穩穩地坐在那里,慢條斯理地抽他的煙,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事實上,毛澤東正在分析眼前的局勢。賀子珍想到的,他都想到了。如果硬拼,不僅會陷入被動危險的境地,而且還會危及塘邊村群眾的安全。于是,他用力扔掉手中的煙頭,果斷地說:“通知鄉親們,馬上撤出村子,到山上躲一躲。”

塘邊村處于群山環抱之中,走出村落就是山。山高林密,隱蔽性極好。毛澤東隨同賀子珍、房東老大娘以及村里群眾,一起撤上了山,隱蔽在密林深處。

敵人進村后,見空村無人,知道已有了準備。他們怕中了紅軍的埋伏,不敢久留,打了一陣亂槍后,便悻悻地撤走了。事后,賀子珍問毛澤東:“敵人怎么不上山搜查?”毛澤東笑了笑說:“敵人也怕呀!當時如果我們還手,敵人從槍聲里就可判斷出我們的力量。我們一彈不發,空村無人,他們不知深淺,豈敢貿然上山?三國時諸葛亮唱空城計,也是如此呀!”

在這次意外的事件中,毛澤東臨危不懼的大將風度深深地震撼了賀子珍的心靈。賀子珍感到,毛澤東的這種沉穩、自信的處事風格,正是她所缺乏的。打這以后,賀子珍的感情起了微妙的變化,產生了一股質樸、摯愛之情:“要是能夠永遠在他的身邊工作,經常得到他的幫助和指點,該有多好!”

秋收起義失敗以后,毛澤東放棄攻打長沙,帶兵走上了井岡山,由此引出了一段充滿傳奇色彩的“井岡之戀” 。

1928年6月的一天,邊界黨的“一大”結束不久,毛澤東和賀子珍終于結合在一起了,熱心的袁文才為他們在茅坪象山庵舉行了婚禮。

此后,賀子珍開始擔任毛澤東的生活秘書和機要秘書,夫妻攜手戰斗在井岡山上。

四、用空城計赤手空拳鎮頑敵

1947年7月下旬,毛澤東在靖邊縣小河村主持召開了中共中央擴大會議,研究部署全國戰略反攻和各大區協同作戰。

會議剛結束,劉戡率七旅之眾由瓦窯堡北上,經大理河向小河撲來,企圖封鎖綏德、米脂,把毛澤東和黨中央包圍在無定河以西。為此,昆侖縱隊必須搶先過綏德。

面對嚴峻的形勢,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就轉移問題進行了研究。

周恩來首先介紹了敵情:“南邊是敵占區,東邊是董釗部,北邊是劉戡的二十九軍,西邊是鐘松的二十六師。我們是四面臨敵,真是四面楚歌呵!”

毛澤東打趣地說:“可沒有風聲鶴唳!”緊接著他面帶嚴肅,一邊吸煙,一邊思考。片刻之后,他手指地圖說:“按原計劃,順大理河而下,向東邊榆林方向走。也就是說,迎著敵人西進的快速部隊方向行進。”

周恩來立即提醒道:“這可是敵人力量最集中的方向,也是很危險的。”

任弼時加重語氣說:“這條路充滿了刀光劍影。”

毛澤東以魯迅的詩句補充道:“怒向刀叢覓小詩嘛!”

經過研究,確定了東進的行軍路線。

8月1日,中共中央機關離開小河村,向榆林方向轉移,向西北野戰軍駐地靠攏。

這次行軍,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一改常態,將夜行軍改為白天“明目張膽”地轉移。胡宗南捕捉到消息后,一面派飛機轟炸襲擊,一面令劉戡拼命追擊。

當賀子珍等人在指揮永新暴動的時候,毛澤東正在萍鄉發動秋收起義。

8月6日,為了配合劉鄧大軍挺進大別山,彭德懷發起了榆林戰役。守城的鄧寶珊連連向胡宗南告急求援,并驚動了蔣介石。8月7日,蔣介石飛抵延安督戰。

蔣介石對于毛澤東的行動琢磨不透:彭德懷攻擊榆林,毛澤東也往榆林走。但他的如意算盤是:集中十個旅的兵力,先解榆林之圍,再將西北野戰軍主力殲滅于葭縣、米脂、榆林三角地帶,并尋機將中共高層機關一網打盡。

8月13日,毛澤東率領的中共中央機關,被劉戡、董釗和鐘松兩路敵人逼到了黃河以西、無定以東的狹小地區。

8月17日,毛澤東率中共中央機關在烏龍鋪住了一夜,又率隊東進,來到了黃河岸邊。劉戡率七旅之眾緊緊逼近,情況萬分緊急。

劉少奇、朱德得知毛澤東率中共中央機關處在前有黃河、后有數萬追兵的險境之中,萬分焦急,打電報建議中央立即過黃河。彭德懷派人送信,也建議迅速過黃河。

此時,毛澤東在曹莊的一個窯洞里正召集會議,研究行軍路線。

“敵人已經從北路、南路、西路包圍過來……”任弼時不無焦慮地說,停了一會又說,“德勝同志,看來只有向東走了。”“我有話在先,不打敗胡宗南,決不過黃河!現在,屁股后面有七個旅的追兵,在這種情況下怎么能過黃河呢?”毛澤東的話很堅定。

周恩來連忙說:“主席,我們要過前邊的葭蘆河,不是過黃河。葭蘆河只是黃河的一個分汊。我們過了葭蘆河,回旋的余地就大了。”

毛澤東對周恩來的解釋,依然沒有做出反應。

這時,偵察員飛馬來報:劉戡冒雨從烏龍鋪出動了。

毛澤東說:“既然敵人這么積極,我們動身吧!”并讓任弼時傳話:“繼續順河東上。”

茫茫的雨夜里,中共中央機關好不容易摸到了葭蘆河邊。幾天來連降暴雨,葭蘆河水驟然猛漲,像脫韁的野馬奔騰咆哮,幾里地外就聽到了轟鳴聲,令人望而生畏。

“過不去了!大水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大家紛紛議論著。

偵察員又報:“敵人已到曹莊,繼續向我們逼近。”

塘邊村遇險后,賀子珍與毛澤東的感情迅速升華。

子彈在耳邊呼呼地響,幾個戰士應聲倒下。敵人的先頭部隊已占領了附近的山頭。擔任阻擊任務的警衛部隊只有兩個連,是二百人對付幾萬敵人。

刻不容緩,任弼時派人找來了幾只羊皮筏子。于是,在灰蒙蒙的天色下,十幾名水性好的戰士,在一片助威聲中登上羊皮筏子,在波濤中拼命地劃?梢幌伦,連筏子帶人全被卷進了激流,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向東的路走不通了。

敵人就在眼前。

“煙!給我拿煙來!”毛澤東伸出手輕聲地說。

“煙,你有煙嗎?”大家互相問著。

毛澤東這些天戒煙了,身邊的工作人員沒有準備煙。況且,連日來大雨不停地下著,人們都成了落湯雞,哪里去找煙呢?

“德勝同志,我……我這里還有煙,有火柴……”

馬夫侯登科終于小心翼翼地找出了那個小油布包,在別人的幫助下為毛澤東點燃。

毛澤東大口大口地吸著。

大家的心也跟著煙頭一閃一閃地跳著。

忽然,毛澤東把煙頭一扔,擲地有聲地說:“決不過黃河,放心跟我走!”

他掃了一眼山頭上的敵人,邁開大步,順著河堤,向北迎著敵人幾萬支槍口走去。

大家驚呆了。

空氣凝固了。

警衛員猛然醒悟,跑上前去保護,可被毛澤東喝退了。

從大革命年代的“井岡之戀”,到成為紅色根據地的“模范夫婦”,賀子珍和毛澤東二人在政治風雨中榮辱與共。

毛澤東就這樣泰然自若地向前走著。

隊伍也緊隨其后,排成兩隊走著。

這時,就在這時,奇跡出現了:敵人幾萬追兵呆若木雞地看著毛澤東,幾萬支槍啞了。

毛澤東率中共中央機關,大搖大擺地在幾萬敵人的目光下走過去,二百米,三百米……直到消失在遠方,才聽到激烈的槍聲,但沒有人追來。

這是毛澤東轉戰陜北最驚險的一幕。

幾十年后,李銀橋仍記憶猶新地說:“那簡直是令人不敢相信的!當時胡宗南的追兵四五次追上我們,都是這樣……”

毛澤東率隊順利地來到了一座大山腳下,他仰望云霧繚繞的山峰,對大家說:“上山吧!”毛澤東走在隊伍的前面。

任弼時大聲告訴隊伍后的王參謀,把上山的痕跡抹掉,以免敵人摸到我們的行動路線。

毛澤東聽后轉過身子說:“沒關系,你們就在這里豎塊牌子,寫上‘毛澤東由此上山\'!那些蠢貨也毫無辦法。”.

王參謀搖搖頭說:“不行,敵人離我們這么近,說到就到,太危險了。”

其他人打趣道:“剛才是劉戡在睡覺,我們在他眼皮底下過來了,F在醒了,肯定要追的……”

毛澤東將手中的棍子往地上一戳:“給我豎,我叫他追,就怕他沒這個膽子!”

周恩來明白毛澤東的用意,對他們說:“你們照德勝同志的意見辦吧!”

毛澤東走到山頂,聽到山下傳來的槍聲,立足道:“是敵人來了嗎?”他邊說邊找了塊石頭坐下,輕松地說:“好吧!我等著,我要看看劉戡是個什么鬼樣子。”

過一會兒,偵察員氣喘吁吁地上來報告:是對岸的民兵在打槍。

毛澤東站起身來說:“沒有事,我們再走!”

雖已為迎擊敵軍的進犯做好了準備,但距敵人28日拂曉發動總攻的時間畢竟只有三天。而我回援部隊到達指定地點少則三天,多則五天,情況仍然十分危急。

毛澤東急中生智,對周恩來說:“我們不妨也來個‘空城計’。就是通過新華社把蔣介石、傅作義的陰謀公開揭露,并把我華北軍民做好迎擊敵人的準備公布出去。還要指出:你傅作義傾巢出動,還要不要北平了?這樣,他們就會喪失進犯的信心,甚至不敢來犯。”

“這一計太好了!”周恩來贊同地說。

圖為賀子珍紀念館內部。

于是,10月26日,毛澤東為了對付從保定偷襲石家莊的傅作義軍,將為新華社起草的新聞稿公開播出:

“此間黨政軍各首長已向保石線及其兩側各縣發出命令,限于二日內動員一切民兵及地方武裝,準備好一切可用的武器,以利作戰,尤其注重打騎兵的方法。聞蔣、傅進擾石家莊一帶的兵力,除九十四軍外,尚有新騎四師及騎十二旅,并附屬爆破隊及汽車百余輛,企圖搗毀我后方機關、倉庫、學校、發電廠、建筑物。據悉,該敵準備于27日集中保定,28日開始由保定南進。”“此間首長指示地方各界切勿驚慌,只要大家事前有充分準備,就有辦法避開其破壞,誘敵深入,聚而殲之。”

蔣介石和傅作義聽到廣播后,十分驚慌,不知道軍事機密是如何泄漏的,更不知道是否該按計劃行動。

敵先頭部隊剛出保定,就遭到我地方部隊的阻擊,行動遲緩。其他各部由于種種心理,有的龜縮不前,有的退回原地。敵人偷襲石家莊和西柏坡的陰謀,很快就破滅了。

毛澤東和黨中央依然在西柏坡指揮著全國解放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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