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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公超:還是文人最自由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近代歷史 來源: 記憶方法網

  葉公超(1904~1981),名崇智,字公超,從政后以字行。廣東番禺人。早年留學美國和英國,歸國后任北京大學、清華大學、西南聯大等校教授,后入政壇,曾在臺灣任“外交部長”“駐美大使”等職。
  
  葉教授隔壁是一戶美國人家。其家頑童時常翻墻過來騷擾,葉不勝其煩,出面制止。頑童不聽,反以惡言相向,于是雙方大聲對罵,穢語盡出。美童家長聞聲出視,葉公超正厲聲大喝頑童:“I'llcrownyouwithapotofshit。ㄎ乙岩煌凹S澆在你的頭上。”
  
  那位家長慢步走了過來,并無怒容,問道:“你這一句話是從哪里學來的?我有好久沒聽見過這樣的話了。你使得我想起我的家鄉。”
  
  結局皆大歡喜,一句糞便澆頭的臟話使得葉公超和鄰居從此成了朋友。
  
  梁實秋為我們記錄了這樁軼事。老友此舉,他毫不驚訝,因為“公超是在美國讀完中學才進大學的,所以美國孩子們罵人的話他都學會了。他說,學一種語言,一定要把整套的罵人話學會,才算徹底”。
  
  待到粉墨登場,那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葉公超出使美國,應邀發表演講,“不看稿,出口成章,手揮目送,亦莊亦諧。有時聲若洪鐘,排山倒海;忽然把聲音降低到如怨如慕,竊竊私語,全場聽眾屏息靜聽”。演講完畢,三四百位聽眾起立鼓掌,歷數分鐘不息。在場的多位名教授都贊許他的英語是“王者英語”,聲調和姿態簡直可以和英國首相丘吉爾相媲美。
  
  作為學者從政的典型,后人評價葉公超:在他從政后的舉止言行里仍然可以看出他基本上是一個讀書人、一個書生、一個知識分子,一生中都放不下他那知識分子的身段,丟不掉那股知識分子的傲氣。
  
  一九六一年,因蒙古加入聯合國問題,葉公超被蔣介石電召返臺。隨即被免去“駐美大使”職務。記者問其感想,他憤然道:“葉公超死了,以后別來找他!”一代外交家的謝幕辭,卻絲毫無關外交辭令,純然一派文人氣。
  
  賦閑之后的葉公超曾到臺大和臺師大兼任教授,開的課還是老本行“現代英美詩”。臺下聽者如云,他于是感慨:還是文人最自由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然而畢竟文人最天真。不久,有關方面便來干預,向校方施壓。葉教授的課匆匆上了一個學期,便被迫收場。人問:“假如生命可以重新來過,你打算如何?”葉公超不假思索答:“我再也不做同樣的事!”
  
  外交家葉公超總是西裝筆挺,風度翩翩,這是他“玩熟了”的一套規則。然而平日生活中,他給人的印象卻是“處處藐視外國規矩”。他諷刺西裝,說西裝袖子上的紐扣現在用來裝飾,其起源卻是防止大家吃喝之后用袖子揩嘴巴。洋人打領帶,更“妙不可言”,是為了便于讓人牽著脖子走、且面對牽著他的人,表示由衷的臣服。
  
  這是骨子里的文人氣。他的同時代人不用“gentleman”來描述他,雖然他在“紳士”的故鄉劍橋大學拿過學位,又長期悠游于最重禮儀的外交界。更貼切的形容是“名士”——雅到與王室、首相相提并論者,乃名士;俗到與頑童罵架者,亦名士。
  
  名士習慣于“見大人,則藐之”。當“駐美大使”,他對朋友說:“見了艾森豪威爾(美國總統),心理上把他看成是大兵,與肯尼迪(美國總統)晤談時,、心想他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一個有錢的小弁而已。”
  
  從前的學生祝賀他榮膺“駐美大使”,他一笑,俯耳低聲說:“別提了,是賠本兒生意!”
  
  朱自清日記里提到葉公超,形容他“喜怒無常、狂狷耿介。和他相處,如同喝一杯醇酒,吃一碟辣椒……”
  
  在上世紀三十年代那段文人自由的歲月里,朋友們總是習慣“深埋進葉教授家舒適的沙發(清華最舒適的沙發),呷著葉教授家著名的普洱茶,聽任葉教授把他有趣的談話不受節制地一直講下去”,他的談話“涉及太陽底下的一切,外加太陽之上的一些——百科全書的全部范圍”。
  
  然而也有朋友嘗過辣椒的滋味。一次葉公超與友人談起某某英國詩人,葉取出其人詩集,翻出幾首代表作,要友人讀,說讀過之后再討論。友人倦極,拋卷而眠。葉公超竟大怒,順手撿起一本大書投擲過去。友人雖未頭破血出,卻也大驚失色。
  
  葉公超晚年幽居臺灣,以書畫排遣寂寞,“怒寫竹,喜寫蘭”,只是,寫竹多于寫蘭。(摘自《民國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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