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龍,原作“觸?”,《史記?趙世家》作“觸龍”,《漢書?古今人表》也作“左師觸龍”。今本《戰國策》誤合“龍言”二字,遂成“?”。1973年,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戰國縱橫家帛書,中有觸龍見趙太后章,正作觸龍,F據以改正。
公元前265年,趙惠文王卒,子孝成王新立,由太后掌實權。秦乘機攻趙,連拔三城,趙形勢告急。此時只有連齊抗秦,才是上策。
趙國向齊國求救。齊國說:“必須用長安君作為人質,才出兵!壁w太后不同意,大臣極力勸諫。太后明確告訴左右:“有再說讓長安君做人質的,我老婆子一定朝他的臉吐唾沫!
左師觸龍說希望謁見太后。太后怒容滿面地等待他。觸龍進來后慢步走向太后,到了跟前請罪說:“老臣腳有病,已經喪失了快跑的能力,好久沒能來謁見了,私下里原諒自己,可是怕太后玉體偶有欠安,所以很想來看看太后!碧笳f:“我老婆子行動全靠手推車!庇|龍說:“每天的飲食該不會減少吧?”太后說:“就靠喝點粥罷了!庇|龍說:“老臣現在胃口很不好,就自己堅持著步行,每天走三四里,稍為增進一點食欲,對身體也能有所調劑!碧笳f:“我老婆子可做不到!碧蟮哪樕詾楹途徯┝。
左師公說:“老臣的劣子舒祺,年紀最小,不成才。臣子老了,偏偏愛憐他。希望能派他到侍衛隊里湊個數,來保衛王宮。所以冒著死罪來稟告您!碧笳f:“一定同意您的。年紀多大了?”回答說:“十五歲了。雖然還小,希望在老臣沒死的時候先拜托給太后!碧笳f:“做父親的也愛憐他的小兒子嗎?”回答說:“比做母親的更愛!碧笮Φ溃骸皨D道人家特別喜愛小兒子!被卮鹫f:“老臣個人的看法,老太后愛女兒燕后,要勝過長安君!碧笳f:“您錯了,比不上對長安君愛得深!弊髱煿f:“父母愛子女,就要為他們考慮得深遠一點。老太后送燕后出嫁的時候,抱著她的腳為她哭泣,是想到可憐她要遠去,也是夠傷心的了。送走以后,并不是不想念她,每逢祭祀一定為她祈禱,祈禱說:‘一定別讓她回來!’難道不是從長遠考慮,希望她有了子孫可以代代相繼在燕國為王嗎?”太后說:“是這樣!弊髱煿f:“從現在往上數三世,到趙氏建立趙國的時候,趙國君主的子孫凡被封侯的,他們的后代還有能繼承爵位的嗎?”太后說:“沒有!弊髱煿f:“不只是趙國,其他諸侯國的子孫有嗎?”太后說:“我老婆子沒聽說過!弊髱煿f:“這是他們近的災禍及于自身,遠的及于他們的子孫。難道是君王的子孫就一定不好嗎?地位高人一等卻沒什么功績,俸祿特別優厚卻未嘗有所操勞,而金玉珠寶卻擁有很多,F在老太后給長安君以高位,把富裕肥沃的地方封給他,又賜予他大量珍寶,卻不曾想到目前使他對國家做出功績。有朝一日太后百年了,長安君在趙國憑什么使自己安身立足呢?老臣認為老太后為長安君考慮得太短淺了,所以我以為你愛他不如愛燕后!碧笳f:“行啊。任憑你派遣他到什么地方去!庇谑菫殚L安君套馬備車一百乘,到齊國去作人質,齊國就出兵了。
子義聽到這件事說:“君王的兒子,有著骨肉之親,尚且不能依靠沒功勛的高位,沒勞績的俸祿,而占有著金玉珍寶等貴重的東西,更何況作臣子的呢?”
觸龍在太后盛怒、堅決拒諫的情況下,先避開矛盾,然后委婉地指出太后對幼子的愛,其實并不是真正的愛。由于說理透徹,使趙太后改變了原來的固執態度。觸龍對“王孫”“公子”們“位尊而無功,奉厚而無勞”,必將導致“近者禍及身,遠者及其子孫”的警辟之見,至今仍有鑒戒作用。
在我國的古書《山海經》中有記載。書中談到北方有個神仙,形貌如一條紅色的蛇,在夜空中閃閃發光,它的名字叫觸龍。關于觸龍有如下一段描述:“人面蛇身,赤色,身長千里,鐘山之神也!边@里的觸龍,實際上是指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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